“跪好,跪好。”
在六七名东瀛男子被帅军兄弟拿砍刀和弩箭压下后,火炮拿着短枪,不等老妖阻拦就对着他们扣动扳机,砰砰砰!数枪响后,七人像是烂泥般倒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投降还会被火炮杀戮。
老妖苦笑一下,也没说什么。
这时,火炮还走到半死不活的侏儒身边,二话不说先扇了一耳光:“死矮子,你是他们的头?”
“老子……爆你的头”
说完后,他把枪口塞进对方嘴里,手指一扣。
砰!侏儒脑袋开花,眼睛凸出死去。
接着火炮转身怒吼:“踏平东瀛!”
土炮等人齐齐呼应:“踏平东瀛!”
“杀亲王!”
“杀亲王!”
南宫无痕的伤口虽然没触及要害,但是却因为洞穿肩膀而剧痛流血,所以刚到半路就晕了过去,让聂无名一路飙车不已,交警开始想要把它拦下来,但看到车牌立刻偏头,这不是自己能惹的。
到了医院,南宫无痕已经中度昏迷。
所幸医院早在帅军兄弟运作下准备妥当,因此是一到门口就被推到手术室,而楚天和沈冰儿也是同时到达,在走廊见到浑身是伤却坚持不肯救治的聂无名,立刻挥手让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聂无名此时心情有点压抑,毕竟南宫无痕是今生第一个亲近他的女人,还刚刚相识就替自己挡上一刀,他心里颇为感激和愧疚,所以想想等她手术完毕再治疗,但见到楚天在场也不好再固执。
帅军兄弟把十余米的走廊守住,护士立刻为聂无名处理伤口。
漂亮护士轻轻扯开聂无名衣服,解下那定制的玄铁护甲,立刻见到他几十处旧伤和四五处弹孔,还没被震惊晕倒时,又见其两条胳膊被掠出十余道伤口,此刻,正触目惊心的流淌着鲜血……
医生见多识广,忍住惊悸清洗伤口。
消毒酒精滑过聂无名胳膊伤口时,连医生和护士都感觉到疼痛以及炽热,但聂无名却只是微微皱眉,哼都没哼一声,楚天踏前一步,开口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无名,对不起,我疏忽了。”
“没想到敬宫雅子乱咬人,连你们也都下手。”
聂无名呼出一口气,摇摇头回道:“少帅,这不能怪你,敬宫雅子费尽心思要搞我们一把,咱们再怎么防范也没有用,防得了她一时,防不了一世,我们总不能永远呆在潜龙花园不出来吧?”
楚天也知道这一点,轻叹一声:“我还以为她只会冲着无情跟和美或我下杀手,这样才能让她光明正大维护皇室尊严,没想到她连你们也都围杀,玩起有失皇室身份的卑鄙行为,实在意外。”
“所幸你们都没事,不然我真要成千古罪人!”
聂无名任由医生上药,继而向楚天问出一句:“少帅,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兄弟们不是清查两遍了吗?原青衣和火影忍者也出动了,现在还有那么多东瀛人?我有点好奇他们藏在哪里。”
他更想摸出对方的窝血洗一番。
没等楚天开口说话,沈冰儿苦笑一声:“他们藏的地方还真难想到,不,应该说汉奸年年多。”
敬宫雅子在京城一共留下八十多名真正的精锐,这些人不是隐藏在酒店、旅馆、民居,而是匿藏在京城各处大学的留学生楼,还有本地女生担保,所以原青衣他们和火影忍者就忽略了这一点。
谁知道他们会藏在学校呢?而且还有一群花痴庇护?
因此楚天一接到聂无名被跟踪的消息,就让临近老妖火速赶过去,然后还让原青衣去找出去聚会的海子他们,按照楚天的推算,有枪在手的聂无名绝对能撑到支援,却没想到南宫无痕挡那一刀。
聂无名眼里闪过惊讶:“藏在学校?”
这他东瀛鬼子还真是狡猾,不仅知道帅军兄弟不会彻查校园,还懂得利用部分天朝女子崇洋媚外劣根性做事,怪不得上世纪能侵占天朝八年,这花花肠子还真不能小瞧,无名不得不叹服。
楚天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有些羞辱性的话题,那些天朝女子对刚认识半个多月的东瀛人,不仅好吃好喝伺候,还拿身子白白暖被窝,为的就是谈一场异国之恋,然后找机会离开天朝去东瀛定居。
楚天恨东瀛人,更恨那些不争气的同胞姐妹。“不要”
南宫无痕发出一声凄然喊叫,扑在聂无名的身上。
她能成为国安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虽然见到聂无名花痴而少了些灵活,但身手的底子还在,而且她所站位置正是聂无名的身后,这一扑,正挡住在聂无名的后面,那柄砍刀森然刺入其左肩处。
侏儒人矮但敦实,手腕力道更是惊人,饶是砍刀刺破单薄的铁门而出,但还是穿过南宫无痕的后肩,从前面破出并抵向聂无名后背,直至刺破铁血男人的衣服后才停了下来,溅射出一股鲜血。
一击得手,侏儒立刻松手放刀,从铁门翻飞而出。
他矮不隆冬的身子,把铁门都撞出一个人形。
虽然聂无名现在看上去颇不对劲,他也自感那一刀刺中前者要害处,拔出砍刀更是瞬间之事,但和聂无名这样的武道强者交锋,再小的疏忽也能让自己死上一回,所以侏儒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要窜出来,免得被聂无名堵住斩杀。
当那柄砍刀从聂无名和南宫无痕两个人的身体透刺而过时,聂无名握着黑色军刺的手,仿佛被千年寒霜冻住了一般,猛然间变得停滞不动,而聂无名那双清冷杀伐的眼眸,也变得迷茫和痛苦。
在那个瞬间,聂无名看见的竟然是南宫无痕凄然欣慰的容颜,女人今天还灿若星河的眼眸,在此时已经掩饰不住黯淡,但那眼角眉梢的深情爱恋之意,却并没有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有丝毫减弱。
甚至,嘴角处还有一丝同生共死无怨无悔的笑意流露。
在这一刹那,聂无名心中思潮起伏,两人今天在一起的许多事在脑海中猛然闪现,虽然两人相识不到十个小时,但因为后者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挡刀,让聂无名对她的愧疚和感激瞬间填满心间。
南宫无痕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其中所含的柔情密意,仿佛都幻化成前者对自己的关怀,聂无名一时间不由痴了,曾经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完全不见,有的只是无比伤心,还有滔天的恨意,
他想要发出呼喊却又张不开嘴,他的整个身子在风中激烈颤抖着。
仿佛数道黑色的流光闪过,正是担任最后攻击任务的数名东瀛男子,见到侏儒把砍刀从后面刺入南宫无痕和聂无名身上,深知头目厉害的他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反而全力以赴的提起手中砍刀。
不见敌死,不收刀。
三名敌人削瘦的身形如鬼魅忽现,提刀向着聂无名疾扑而去。
三把刀刺穿衣服直透聂无名背部要害,但刀尖前进些许却再难挪移,一种坚硬无比的物质凶猛挡住东瀛男子攻杀,期间还传来‘叮’的一声脆响,就是这轻微动静,让聂无名的眼神恢复清冷。
他一握南宫无痕手上的短枪,头也不回的扣动。
砰!
一记枪声响起,一名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立刻被爆掉脑袋,另外两人见状急忙抽身后退,但抛掉短枪的聂无名已经再度反手掠出手中军刺,两股血花立刻在黑夜中绽放,两人齐捂着咽喉倒地。
聂无名看都没看尸体,他只是再度低头查看南宫无痕。
经他刚才动作的震动,南宫无痕的嘴角流出血迹:“聂……大哥,你……小心。”
“啊”
聂无名止不住的怒吼一声,左右夹击的东瀛男子随着这一记长吼身躯大震,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精神、灵魂仿佛都听见了一声悲愤难抑、威力无俦的巨吼,那吼声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刚猛强劲。
欲图再次袭击的侏儒宛如被雷霆击中,一时间僵立在那里。
他也被吼声吓倒,目光瞬间涣散。
就在这时,聂无名右手的军刺脱手飞出,刀尖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嘶声响,疾入闪电般地刺入了侏儒的胸膛,并带着他敦实的身躯飞了出去,最后连人钉在那一扇破开而出的铁门上,连成一体。
铁门摇晃,却牢牢挂着侏儒的身子。
侏儒没有立即死去,眼神兀自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
右手扔出黑色军刺后,在十余名东瀛男子惊凛骇惧的目光中,聂无名用力搂抱着南宫无痕,任由滴血刀尖扯破衣服的正对女人,脸上闪过一丝难言苦楚:“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
“我……我愿意……”
南宫无痕喷出一口血,断断续续笑道:“你……你没事……就好。”
聂无名眼里掠过一丝泪花,咬着嘴唇回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