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议员靠在椅子上,语气平淡开口:“不过按照现在的规则,竟然你无法证实签名是他人陷害你所为,那么你还是要负上主要责任的,这份交易协议作为证据,依然是不容忽视的铁证。”
科利森微微点头:“我愿为自己疏忽负责。”
王子妃轻声一叹,低头对楚天开口:“虽然协议证据还很有份量摆在那里,不过科利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必此刻诸多议员心里都偏向木讷老者所为,不得不说,科林顿父子还真是人物。”
楚天淡淡一笑:“没事,慢慢玩。”
“至于恐怖事件,我更是无辜。”
科利森在取得小小胜利后,趁着众人偏向他时迅速开口:“我人在监狱,跟外面完全没有接触,恐怖分子喊着劫持人质是为释放我,但那是他们致我死地的毒计,目的就是要报拉灯被杀之仇。”
他声音轻缓:“而且你们最后也可以看出,虽然恐怖分子炸了大楼,劫持人质逃往中东,但他们却没按照口头喊的死战到底,也没有抱着死志等我释放,如此可见,他们只不过想借刀杀人。”
“而天道盟还因此被扣上第十七条。”
在众人微微点头中,科利森又抛出几句道:“当然,我不是感觉到不公,毕竟出于美国国土安全着想,政府压制天道盟是必要手段,只是我不希望各位被蒙蔽,不要让人挑拨我们美国人内斗。”
他神情变得坚毅,落地有声道:“我今天所说都没有相应的证据,能摆上台也都是指控我的,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两件事情,但我能说的,我是凭良心说话,我所说每一句话都对得起圣经。”
“其实,面对签名我可以狡辩。”
他一舔嘴唇:“我可以说,就算签名是我签的,那又怎么样呢?”
科利森眼里闪着一抹深邃:“我购买坦克很可能是拿来晾衣服或者去国家公园打猎,至于它为何会出现袭击女王的爱尔兰国土,对不起,我可以辩解为坦克被偷了,所以我这买家就被赖上。”
在全场几声轻笑中,科利森又继续开口:“刚才的理由是成立的,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我是袭杀女王的凶手,但是我并没有这样狡辩,因为坦克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没必要用其余理由反驳。”
全场微微安静,显然思虑科利森是否可信。
科林顿眼里划过一丝欣慰,这些日子让律师给儿子策划还真没错,否则以科利森脾气哪会这样心平气和,更别说把全场人说的低头思考,他端起净水抿入,思虑手下不知有没有找到那个男子。
他从楚天脸上可以看出,后者是真在驱赶内尔姆斯,所以他就让人去做点事,如内尔姆斯真是楚天安排的伪证人,那科林顿就把他策反过来,让他当场揭露楚天的虚假面目,到时是不战而胜。
如果不是伪证人,也可以探探楚天为何对他生气。
在科林顿转着念头时,楚天正拍着衣服站起来,环视周围之后开口:“各位,科利森说得话入情入理,但我请大家想一想,科利森跟共和军有牵连,还有交易协议,又跟恐怖分子扯上关系。”
“大家觉得这三者纯粹是巧合吗?”
楚天挺直标杆般的身躯,笑容温润怡人:“或者说,一个人要有什么样的运气,才能分别被爱尔兰共和军,军火商圣马戈,基地组织扯上呢?我楚天自叹没这种几率,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
科利森脸色微变,暗骂楚天该死。
这摆明在诱导国会元老不要相信自己,太多偶然的背后就是必然,哈佛大学的第一课就是这个,果然,原本沉思的议员们又抬起头,目光齐齐望向科利森,转而思虑这孩子是不是一个幸运儿。
先后扯上三方势力,这概率得有多小?
此时,打开议员们心中疑问的楚天,再度抛出一番话道:“大家可以反向思考一下,共和军、圣马戈和基地组织为什么要诬陷科利森?恐怖分子可以有拉灯之仇,那共和军呢?那圣马戈呢?”
“又跟天道盟有什么仇?让他们先后咬上科利森?”
角落处的福邦二少冷笑不已,低声对达尔文开口:“虽然我想把这王八蛋碎尸万段,但他确实有两下,在证据上玩不下去就转而攻心术,三言两语把议员们的疑心打开,怀疑三者的偶然性。”
达尔文淡淡一笑:“没有点能耐,能让咱们出动?”
福邦二少看着断手:“我迟早要把它千刀万剐。”
“各位,我想要传一名证人。”
科林顿忽然站了起来:“他可以证明科利森是被陷害。”
楚天眼睛眯起,正见门口走来内尔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