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确实饿了,许言吃了几口汉堡,咽下去:“怎么过来的?”
“快艇。”
“那不是要……”许言想说开那玩意儿要驾驶证,又忽然想起沈律师在还不是沈律师而是沈总的时候就考了游艇驾照,只是不知道沈总的那艘游艇现在有没有被卖掉。
许言说:“下那么大雨,开过来很危险。”
“开了一半才下雨的。”
“刚出差回来?”许言是这么猜的,毕竟沈植快一个星期没出现,按常理来说,必然是在出差,他都琢磨出规律了。
“嗯。”
“有空多休息,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没必要。”许言说。
“有必要,你很重要。”沈植显然不想谈这个,他揭过话题,“快吃吧。”
许言不说话了,专心吃东西。暴雨还在继续,许言吃完后收拾好包装袋。他们坐在树下,很暗,许言看了沈植一眼,扭头去扒拉背包,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一条毛巾。
“头发擦一下。”许言把毛巾给他,又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衬衫脱了,外套穿上。”
沈植接过毛巾擦头发:“没事的,不冷,降温了,你披着。”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矛盾吗?”许言问他。
矛不矛盾的,沈植不知道,他只感觉头晕,身上一阵一阵地打冷颤,脑袋好像又是热的。这次项目时间紧,他熬了好几个夜,每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个小时,又淋了场雨,他想自己大概是有点发烧。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植忽如其来觉得很累,他挪椅子靠向许言,两人距离拉近的那刻,沈植简直要被疲惫冲散了。他握住许言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嵌进许言的指缝里。最后两人十指紧扣,沈植垂首,头抵在许言肩上,低声说:“别松手,让我牵一下。”
“就五分钟。”他补充道。
许言感觉他不太对劲,但是光线暗,看不清沈植的脸色。他单手给沈植披上外套,心想算了,刚刚那顿麦当劳大概六十块,沈植冒大雨送来,加外卖费九块,吃人嘴软。
“累就回去休息,过来干什么。”许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