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
“哟,你也会做恶梦啊?说说吧,都梦点啥。”横竖出不去,陆臻开始研究怎样简单地帮夏明朗处理一下这个伤口。
“梦到你。”夏明朗低声道。
陆臻不满:“我怎么就成恶梦了呢?”
“梦到我把你伤了,你哭天喊地地求我别碰你。”
陆臻怔住,半晌,有些羞涩地笑了:“怎么会呢?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梦到你说爱我,样子特别真,我心都化了,烂泥似的,都提不起个儿来。”夏明朗的目光悠远,像是跌进了回忆里:“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编程忘了吃饭,低血糖晕在澡堂子里?”
“啊?”陆臻手下一抖,纱布差点戳到夏明朗身上。
“你一定忘了,我可还记得呢!”夏明朗微微笑着:“那时候你光着身子枕在我大腿上,小脸红扑扑的,摸着特别滑。我后来就想,就这长相,这么好看的,这身条这个性……这要是个妞,老子拼命也得拿下喽。”
陆臻默默松了口气,笑道:“可惜就不是个妞,结果是老子拼命把你拿下啦。”
“幸亏不是。”夏明朗用手背蹭着陆臻的脸:“要不然,这会儿你就只能抱着照片在家里哭了。”
“老子要哭也得抱着你哭,照片有什么用。”陆臻假装凶狠。
“是啊,照片又不能用。”夏明朗嘿嘿笑着。
陆臻再一次面红过耳,佯装听不懂,调整好头灯的角度一刀下去,极精确地切开了夏明朗肿胀的伤口。黄浊的组织液混着血丝流过胸膛,陆臻夹着纱布擦拭,却在夏明朗腋下意外地发现了一行排列整齐的伤口。全是刀伤,切口笔直平滑,一刀紧贴着一刀,有些已经开始愈合了,有些还渗着血。
这是职业行刑师的手法,最小的伤害,最大的疼痛。
陆臻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他们想问你点什么?”
“多了……比如说我是谁,干嘛的。”
“你怎么说?”陆臻深呼吸,手势又平稳起来。
“我说我是越南人,吉布里列花钱请来的。”夏明朗说得很慢,声音低沉而含浑。
“你又祸害越南兄弟。”
“那怎么办?我就越南话说得最好了。”
“你说越南话,他们能听懂吗?”陆臻切开已经肿胀坏死的皮肉,开始有意识地东拉西扯,转移夏明朗的注意力。
“不能。”夏明朗摇了摇头:“哎,白瞎了我的西贡口音。”
第277章5(中)
“就这样?”
“还问了点打仗的事,吉布里列的,我挑不要紧的说了一点。”夏明朗忽然一笑:“对了,他们还问我,夏明朗是谁。”
“他们问夏明朗‘夏明朗’是谁?”陆臻也乐了。
“嗯,他们想知道洪斯那一仗是谁指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