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小朋友办事一向把稳,为1的可能亦可做100的准备,即使是一个台阶,他也力求打出汉白玉的质地。虽然夏明朗一介妖人,对陆臻这种瞻前顾后的娘们儿作风非常鄙视,但奈何夫人有命,怎敢不从?自然要配合的。只是夏队手上太黑,轻之又轻地给了几下,还是把陆臻揍出了一膀子乌青,搞得小夏队长又是心疼又是不屑,十分纠结。
白水拉开陆臻的衣领:“他干的?”
陆臻沉痛点头。
白水转头看向夏明朗:“无意识?”
夏明朗想了想,谨慎地说了个嗯。
“等一下。”白水敲了敲笔杆:“所以,情况是这样,你把他放开,他控制不住攻击了你,你又把他彻底绑了起来,然后现在你觉得他够清醒了,你又把他给放了?”
陆臻目瞪口呆,这才叫黄金铺地玉为阶,十全富贵一行好台阶。陆臻感动得都要诧异了,大哥啊,您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还是以为我不知道呢,还是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正当陆臻被这一连串有如逻辑考题一般的各种可能性纠结得大脑高速运转,夏明朗爽爽快快死不要脸的坦然答道:“是啊!”
白水左右看了看:“那么,如果他因此产生什么后遗症的话,这个责任由你来负。”
“什么?为什么?”陆臻立马重开了一路程序,开跑后遗症的问题。
白水一边埋头书写,一边说道:“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训练他的生理与心理习惯正常状态,而复反无常是‘习惯’最大的敌人。”
陆臻额头冒汗,尴尬得一个字儿也说不出。
白水一言不发地做完后继检查,把餐盘交到陆臻手里:“吃饭吧!”
陆臻与夏明朗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白医生痛心疾首地离开,半晌,夏明朗捶床大笑:“你也有今天!”
“自己吃!”陆臻愤愤不平地把餐盘一扔:“你现在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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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追出去找白水,一路下到二楼才在转角处堵上人,白医生静静地站在阴影里,眼神平和。陆臻虽然打从一照面就知道这人非池中物,但相处日久,反而更生敬畏。毕竟医学于他而言是个全然陌生的领域,夏明朗的安危在白水手上握着,他往那儿一站就带了三分权威范儿。
“有事吗?”白水等了几秒,见陆臻不开口。
“啊,这个……哦。”陆臻眼珠子一转,忽然低了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队长托我过来问个事儿。”
“嗯?”
“他问,他这个这事儿,将来会不会影响,嗯……sex……”
“性功能?”白水忽然问道。
陆臻尴尬地点头,虽然很完美地问出了他的疑惑,却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转到他最关心的议题上去,不自觉脸红过耳。
白水似乎对他的尴尬毫无感觉,耐心解释道:“怎么说呢,即使是长期吸毒者也会有性需要,你们队长成瘾很短,毒品还来不及对他造成什么生理性的影响。另外,虽然药物可以轻而易举的给人带来正常性高潮十几倍的快感,但这种感觉毕竟是浅薄的,否则女人最好的情人应该是按摩棒……”
陆臻“噗”的一声笑喷,被白水这种一本正经的学术态度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