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莫辞竟把手掌推在他胸口,骂骂咧咧道:“你本来也不是危险分子,谁这么骂你了,徐斯文是吗,你等着,我不揍死他...”
仿佛在雪夜里被人塞了个暖炉一般,陈惟晚被他的态度带动的心似潮水般起起伏伏:“你不觉得我危险,为什么还怕我?”
“我不怕你。”林莫辞踹了他的膝盖一下,“你看,我还敢踹你呢,你也不能拿我怎么着。”
屋里开着空调,陈惟晚把他的脚丫塞回薄被里:“别踢被子,你不怕我为什么又说我可能会打你?”
“我为什么觉得你会打我...那是...”
林莫辞方才纯粹是被他欺负成了神经反射了,现在自己也想不起来原因,揉了一下脑袋,“挨揍”“危险”“娘子”“洞房”几个词拼凑在一起,他翘起的杂毛挠到了陈惟晚的下巴上,又划出了一片的痒,半醉半醒道:“闺'房'情'趣....吧。”
陈惟晚:“.......”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房间里的冷气给自己的理智降温,松开林莫辞自己翻了个身背对着对方,可是吸气声又被林莫辞当成了在发火。
小混蛋不依不饶的扒上来:“别生气,我不跟别的alpha有牵扯,你看我,我...”
陈惟晚皱着眉回头看他,见他拿手自己抓了自己的链子,把那根细细的金属放到嘴边咬住了,勾嘴一笑,眼神里全是调皮却又有些讨好意味:“有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心脏一下子就不好了。
陈惟晚腾的一下坐起来,感觉自己的理智受到了暴击,心情崩溃的扶着额头。
他迟早要死在林莫辞手里。
“快睡吧。”做了孽的林莫辞见他不睡觉还坐起来,拉着他的衣服晃了一下道,“明天还要爬山,我好困......”
“真行...”陈惟晚是完全不困了,他捂着额头,看着林莫辞越眨越缓就要抬不起来的眼皮,心里憋着怒火,“什么都敢说,把气氛弄的乱七八糟后又说你困了。”
他直接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记仇的小本本上,准备早晚有一天报复回来。
“你别睡。”陈惟晚摇了一下林莫辞,拽着他的颈链想把他拽起来咬一口,“做完临时标记再睡。”
“不要,我困了,明天还要爬山!”林莫辞反握着他的手,挣扎的两腿一起踢他,却被他轻松反制住。
“明天不爬了。”陈惟晚已经开始磨牙了。
“就要爬!”林莫辞奋力挣扎起来,“睡觉!”
“林莫辞!”
林莫辞被他凶这一下,立刻愣住了,又往里缩去,重复不久前的态度:“别打我。”
陈惟晚:“.....”
疯了,他真的要疯了。
他攥紧了拳头用尽毕生的修养才努力忍住了没放出信息素来压制林莫辞,站起来坐到了凳子上,心里满是绝望的道:“行,你睡吧,别管我的死活了。”
“不行,你抱着睡。”
原本烧着的水壶跳动了一下,一壶水在房间里煮开了,冒着腾腾的热气,熏的水雾缭绕,陈惟晚一个人崩溃了一会儿,回头时却见林莫辞还在那里撑着不动,就等他搂着才肯睡。
打不得骂不得逼迫不得,可是一旦宠着这个人又嚣张到了没边。
他只好喝了口水,吞下一粒药,为了保险起见,他躺回床上把林莫辞一个人用被子卷了起来,而后自己给自己手上缠了个死结,避免半夜自己发病攻击他。
做完这一切,林莫辞反倒不困了,眨着大眼睛拿睫毛挠在他的锁骨上,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心跳得好快哦。”
“这种情况难道你不该反思一下吗?”陈惟晚哑声批判着这个作恶多端的罪魁祸首,“你说你是对爬山有什么执念吗?”
“没有。”林莫辞有些好奇的动了动手,却没办法从被子卷里掏出手来做恶,小声笑着说,“我是想骗着晚晚跟我一起去山神那里烧香,保佑姻缘。”
这个原因让陈惟晚竟然卡顿了一下,问他道:“那你怎么不直接跟晚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