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蒙叹了口气,责备的话他是说不出了,他现在喉咙烧得难受,也不想说话,便躺在床榻上,睁眼瞪着军帐帐顶。
景深等了一阵,司徒蒙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了,他便到一边做自己的事,被他养得尤其圆润的小狗蒙蒙像一个球一般滚滚而来,司徒蒙听见帐篷另一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看看景深在做什么,一扭头就看到了抢镜的小胖狗。
司徒蒙:“……”
小胖狗又给司徒蒙提供了洗脸服务,司徒蒙无法拒绝,只能全盘接受下来,被舔完只觉整张脸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富二代却没在司徒蒙这边,而是去了景深旁边,见景深在擦一把剑,剑刃上反着紫蓝色的光,景深一点点地给这把剑淬毒。
小胖狗给司徒蒙洗完脸,总算肯挪开屁股,让司徒蒙看到它身后的景象,司徒蒙见景深一言不发地做自己的事,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给剑刃淬毒。”
司徒蒙用刚醒来还不算太清醒的大脑思考了一下,发现大脑已经随着他的受伤而停机了,便放弃思考,“为何要给剑淬毒?”
“那些伤害你的人,在武器上涂了一种毒,这毒会让你的伤口不停流血,无法愈合。”
“我要捉住他们,让他们尝尝你受的苦。”
景深语气平静,表情也是淡淡的,司徒蒙却忽然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似乎随着景深的真面目被揭开,景深给他的感觉也开始变得陌生。
司徒蒙受的伤太重,并且伤及筋骨,他无法挪动,也不能下床,甚至连翻身也要请人帮忙。
期间贤王来过好几次,向他了解被人打伤之事。
“你是说,你是直接进来的,中途没有任何人或者围栏之类的阻拦你?”
司徒蒙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我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心想要问路,便走了进去,却偶然听见他们的对话,然后被他们发现,想要杀了我,毁尸灭迹。”
景淳:“你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听到了一些,”司徒蒙说,“他们说,有人会把二皇子引来,然后他们下手杀掉二皇子。还说要伪装成被野兽袭击的样子……他们手上有一种武器,是野兽利爪般的形状。”
景淳一一记下,说:“你是否还记得他们的样子?”
司徒蒙点了点头,向他简单描述了一下,景淳让他暂时停下,叫了一个人进来,说:“你与他详细描述一下……恭具仁,你按他的描述把人物画像画出来做参考。”
恭具仁应下,走到床榻边,与司徒蒙四目相对。
司徒蒙:“!!!”
“你不是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