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拍了拍他肩膀,顺势将人用手圈住,“阿蒙他不会给司徒家告密的,而且他人一直跟着我们,也告不了密。”
陈相与陈贵妃都不是那种没有理由就乱给人扣帽子的人,他们从景深口中得知,原来这事还要多得司徒蒙,要不是司徒蒙说觉得五皇子行迹怪诞有些不正常,他们也不会查出五皇子染上毒瘾这件事。
陈相动用了相国府中所有的护院,将司徒府围了起来,想要来个瓮中捉鳖,却不料进了司徒府才发现,司徒蓝早就跑了。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跑了?”雪阳公主说:“到底是谁泄密?”
就在这时,护院在相国府外捉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审问之下才发现,此人竟然是司徒蓝留在相国府的眼线。
这眼线原本待在相国府后门,见犯了毒瘾的五皇子被众人押着送进了相国府,马上回去给司徒蓝通风报信,司徒蓝连衣物行李也不带,直接搜刮了司徒府库房中的钱财便离开了京城。
皇宫外的事情自然瞒不住皇帝,更何况出事的是他的儿子,皇帝当天晚上就得到了五皇子被伴读引诱服用毒药上瘾的消息,简贵妃更是在收到消息的当下就将京城中的简家军派出去追捕司徒蓝。
司徒蓝的事情暂且放下不提,司徒蒙也到了该回去扬州的时候,景深一路陪着他出了京,来到了晋城,他们相隔将近四年后再次相聚的地方。
司徒蒙心中觉得奇怪,景深说送一送他,怎么送到了晋城还没走?
“你这是要送我到江南?”
景深笑着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在司徒蒙眼前晃了晃,又放回怀中,“父皇给了我一道密旨,让我去扬州一趟,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几个月甚至一年,我都会在扬州逗留,这不,正好可以送送你!”
司徒蒙嘴角抽搐,“你这是又骗了我?”
“我不是在送你么?不算骗吧?顶多就是……唔,有所保留?”
司徒蒙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却还是忍不住气鼓鼓地转过身,策马快跑。
景深骑的可是汗血宝马,与司徒蒙那普通的马匹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哪怕司徒蒙自觉自己的马已经倒腾得飞快了,却还是甩不掉景深,气人的是,景深在后面,只需要偶尔挥挥鞭子,那汗血宝马就咻一声跑到了司徒蒙身边与他并驾齐驱,无论司徒蒙怎么跑都没用。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骑马发力狂奔,一个优哉游哉偶尔追上,就像猫捉了老鼠后逗弄老鼠一般。
幸好,在司徒蒙的肺气炸之前,两人终于到达了澄宁山庄。
时隔几个月再回到这里,在罗武的管理下,山庄依旧井然有序,小叔司徒礼每隔十天半月都会来庄园,处理一些罗武无法拿主意的事情。
反倒是司徒礼那边,竟然给司徒蒙带来了江南总商会的请柬,邀请他去参加江南总商会一年一度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