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这密旨的内容吗?”景深凑到司徒蒙身边,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景深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司徒蒙耳朵上,他觉得耳朵痒痒的,不习惯地往后躲了躲,“我想知道你就会说么?”
“当然!”景深成功引开了司徒蒙的注意力,他又挪了挪屁股,重新贴在司徒蒙身边,一手掩着,在司徒蒙耳畔说:“……所以说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管他什么呢,到时在宴会,你要帮我一个忙,帮我留意看看,我要捉的人指不定就在那里面。”
司徒蒙也不是真矫情,只不过被人合谋骗了那么久,有些气不过罢了,还有就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是真的很蠢,哪怕他比别人还多活了一世。
如今听到景深要他帮忙,又立刻变回了那个稳重的大哥哥的模样,还替景深担心,“可你没有请帖,要如何混进宴会?”
关于这个问题,景深当然有他自己的法子,他消失的那一天,白天时找了季老,向他透露了江南有人倒卖火机关油到国外的事情。
倒卖火机关油这事早在前朝就已经层出不穷,各种黑市倒卖的商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就是皇帝自己,也有与私下贩卖火机关油的黑商有勾结。
当年季老也曾接到过先帝的密旨前往西南揪出了一连串专捣自家米的老鼠。
季老退休多年,人脉到底仍握在手里,虽不愿重回朝堂,但想这种危害国家的事情,他还是能帮则帮。
他给景深造了一个假身份,扮作某位江南总商会会员的亲戚,这次出来,是为了跟着家长出来长长见识。
到达扬州后,景深就与司徒蒙他们分道扬镳,他去扮他的假亲戚,司徒蒙则与司徒礼自己去参加宴会。
得知景深有办法混进宴会,司徒蒙便放心了,临离别前,他对景深说:“你要小心,如果有什么对付不了的,不要冲动,叫上我一起,知道么?”
景深点了点头,见司徒蒙头发上有柳絮,便帮他将柳絮摘了下来,“我先走了,待会儿见!”
司徒蒙望着景深远去的背影,回头跟上司徒礼,两人在司徒礼名下的一家客栈稍作休息,准备明日的宴会。
“宴会要持续一整天,白天是总商会内部的报告与会议,直到傍晚,宴会才正式开始。”司徒礼介绍道。
司徒蒙将小叔的话记在心里,后者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这么晚了,你洗漱完就早些睡罢,明日一早还要起来,我介绍一些人与你认识。”
司徒蒙确实有些困了,听了小叔的话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但或许方才把瞌睡虫也洗没了,现在竟然不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