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总军营又回到了宁山县,季老坐在田埂边上剥瓜子,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细长。
“季老!”景深喊着,从高头大马上跳了下来。
季老抬头看他,脸上的褶子堆起了一个慈祥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您怎么知道我会来?”景深正走向季老,闻言顿了顿。
“花火工厂的事情炒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季老笑着看他,“我就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找我。”
景深站在季老面前,“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可否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阿蒙救出来?”
季老反问他:“目前你们掌握了什么证据?”
景深想了想,摇头道:“只有一个,就是花火工厂里的新护腿没有问题。但我们不知道出事的护腿与工厂里剩余的那些是不是同一个批次。”
“假设工厂里制作的护腿都没有问题,那么从哪个环节可以出现问题呢?制作、运输、贩卖……你们只盯着一个环节可不行!”
景深:“您的意思是,运输或者贩卖出了问题?”
“是与不是,不是我说,而是事实。去寻找吧,找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还有,为何扬州知府会把那些出了问题的护腿扣起来不让人看?想想看,到底是为什么?”
季老留下了这段话就回屋了,只留下了景深与恭具仁等护卫。景深站在田埂上想了许久,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季老屋里点起了灯。
无论如何,景深想尽办法想把司徒蒙从牢狱里救出来,然而扬州知府油盐不进,无论景深如何利诱,都坚持关押司徒蒙一伙人,也不让景深看那批出了问题的护腿。
司徒礼、高浩思与罗武到处跑关系,把所有能用的上的人脉都走了一遍,就连高会长也用自己的身份施压,然而知府只假意奉承,怎么都没肯把人放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只有自己儿子在时,高会长生气道:“从前怎么看不出来,这位知府大人这么有原则?连探监也不让……江南总商会的面子也不给!呵呵,真是出息了!”
高浩思给老爹顺了顺背,“您老别生气了……看来在我们不知道得地方,知府收了不少好处,所以才咬住阿蒙不放……这件事比我想象中要棘手。”
“能把江南总商会都不放在眼里,那是多大的势力?那几个出了事的富家子弟是什么来历?”
“我看看……有富商、有高官子弟……但他们的能量不应该这么大,这不正常!”高浩思说着,把手下调查的名单与背景递给了高会长。
高会长盯着名单上的人物,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