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发现,这背后还有扬州知府的参与,然而这知府做事太谨慎了,留下的罪证实在太少,直至目前为止都找不出他参与火机关油倒卖的证据。
“你是说,那扬州知府与倒卖火机关油的是一伙儿?!”司徒蒙听了恭具仁的话后大惊失色,“那可是知府!能在自己家中拥有私兵的知府!你们知道在一个州府中,知府的权力有多大么?”
“这还不算他与都尉的勾结!万一连扬州的都尉都是他们的人,你们知道一个州府有多少兵力么?!!”
恭具仁呐呐道:“这一点我想少主他还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怎么还往上冲?!”司徒蒙感觉自己的肺已经气炸了,明明知道恭具仁根本做不了主,却还是把气撒在了他头上。
事实上司徒蒙最气的还是他自己,要不是因为一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尴尬之情而特意避开景深,要是他一直陪在景深身边,是否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仰起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对恭具仁道:“抱歉,我一时没忍住,我不是有心的,也不是在怪你,我……唉,算了,让我单独一个人静静。”
司徒礼与恭具仁离开了,司徒蒙一个人站在房间的铜镜前,看着系统字体下,自己的脸。
“景深,我到底怎样才能将你救出来?”
司徒蒙不知道扬州知府与黑商那边到底有多少兵力,也不知道他们的武器到底什么水平,而且到目前这个状况了,他还是不能去江南总军营寻找帮忙--景深做了那么久的铺垫,他不能莽撞地把人救出来,也不能让总军营出手,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如果透过江南总军营帮忙,那么救出景深的几率会大大增加,然而之后再想寻找罪证就更难了。
司徒蒙想起了景深让他改良的火铳,这些武器大部分已经做好了,还有一部分在花火工厂的流水线上。
他突然打开房门,司徒礼与恭具仁都还在门口站着。
“刘大虎他们放假了么?有没有回来庄园?”
先前关于刘大虎的判决问题在朝上吵了许久,最后不了了之,其实这也是皇帝原本的打算,待大家渐忘这个人之后,他让简家军秘密将这人从牢狱里放出来,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军人。
近年来刘大虎带领先前那些村霸,每当军营放假回来庄园,都会给护院们与青壮年佃农、员工们进行军事化的锻炼,如今澄宁庄园不说全民皆武,但比起其它庄园在武力上已经强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