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医师虽是女子,年纪也不大,但医术了得,尤其对于各种外伤,自有其独特的疗法。当时简老将军的确是堕马了,断了的肋骨插进肺里,情况危急,幸好有齐医师及时出手,与几位大夫一同救助了他,才把他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
齐医师用自己独创的针灸疗法加上剖腹术,把简老将军的肋骨接好、肺部的伤口缝上,加以针灸止血止痛,还有齐家独有的调制膏药,简老将军第三天就已经好了许多。
但他还是假装重伤隐瞒了军中的所有人,只除了齐医师、简老大与两位副将,与景深合计了一个圈套,把朝中的细作清理干净。
前线的准备逐渐完善,日子也在一天天地过去,然而渐渐的,议和的声音越来越大,以南方派为首,大家都认为战争劳民伤财,如今这样以洛八江为界,分南北而治,百姓安居乐业,为何还要打仗呢?
另一边,以北方派为首的鹰派支持者越来越少,人们渐渐习惯了这样安稳的日子,都不想打仗,也害怕打仗,万一输了,连这剩下的半壁江山也保不住。
景深这天下了朝,就一直在院子里坐着发呆,司徒蒙走过好几次,都没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见景深愁眉苦脸的,司徒蒙也坐在了他隔壁,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再这么下去,拖个三五年,这场仗或许就打不起来了。”
司徒蒙想起了最近听到了民间的一些舆论,确实对鹰派造成很大的影响,“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景深摇头,沉默着望银杏树上捉鸟儿的富二代。先前司徒蒙被挟持到北原军营,回来之后绘制的军营布置图与北原军的布防图确实大有作用,然而因为朝廷中支持打仗的人日益减少,进军的步伐受到了阻挠,如今想要发兵,却业以失去了先机。
司徒蒙想了想,突然道:“我有办法了!”
南方朝廷的简家军与北原军隔着洛八江对峙,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只是最近,除了鸽派和鹰派,在朝里朝外,逐渐多了一种别的声音,这是以商贾与年轻学子组成的“革新派”,革新派的宗旨与鹰派相似,却又比鹰派要理智得多。
这是季老、司徒蒙、司徒礼与高会长在暗中推动的势力,随着安稳太平的时间越长,议和派的壮大与锐进派的没落几乎是必然的发展。
然而这样安稳的生活就是人们在国破家亡后该有的追求吗?为了利益,奸狡的商贾也可以成为推动战争的势力;为了心中的理想国,文弱书生也可以成为破开昏暗的那把利刃。
季老他们就是利用这种心态,创造了这个革新派,事实上,革新派也在多方的扶持下逐渐成为主流,超越了锐进派,与议和派不相上下。
就在议和派还在白日做梦时,北原给了他们狠狠的一耳光——派去北原议和的使者被北原王多烈杀了,割下头颅挂在大军阵前,一是挑衅,二是羞辱。
如此一来,议和派总算偃旗息鼓了,北原王违反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原则,这分明就是只要打仗,不要议和的表现,被如此挑衅羞辱,大周若继续做缩头乌龟,那还不如直接被人灭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