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你干什么。”
狐狸没言语。几步走到他面前把那只包拉链拉开,朝下一翻,一只泥迹斑斑的陶罐从里头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问的人是我。
狐狸没有回答,手指在陶罐裱了漆的封盖上绕了一圈,轻轻拍了下,然后起指尖在那道被震出来的缝隙上用力一挑。
嘭的一声轻响,盖子开,带出一蓬细尘。本来好奇凑近了去看的我不自禁朝后退了一步,眼看着从罐子里显露出来的东西,我下意识误住自己的嘴。
狐狸抬头看向刘逸:“说说,这是什么。”
刘逸一声不吭看着那只罐子。电视闪烁的光映亮了他的脸。就在几小时前,那张脸上还有着十月阳光般的笑容,而这会儿,它苍白得让人心脏闷闷然一窒。
迟疑了很久,他忽尔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道:“一个女人。”
我低下头。
耳朵边响起狐狸的话音:“宝珠,告诉他,这里头是什么。”
莫名一阵恼怒。
抬头愤然望向他:“狐狸,够……”
“说。”断然截住我的话,狐狸看着我,而我语窒。突然发觉,狐狸眼睛不鬼鬼地弯起来的时候,那目光是陌生的,一种无法说清的陌生。
回过神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骨头。”
刘逸突然从我身边冲了出去。
“刘逸!”急转身试图叫住他,耳边赫然响起狐狸一声低喝:“宝珠!”
我站定脚步。
“今晚睡我房里。”
我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