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一只手那么长,三根手指那么粗。”
柳皓烟面色松动,却又半信半疑,“真的?”
酒后吐真言不是没有道理的,佟平先生难得诚实,撅着嘴嘟囔,“半只多手那么长,两根手指那么…粗。”
“哈?”柳皓烟嫌弃又失望地扒着佟沉的腿站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佟沉听不清。把他扶起来后俯身贴近才听出一二,柳皓烟略带疑惑地问他:“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为什么佟平佟越和你比,都差那么多…”
佟沉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正巧香荷进来了,他把佟平交代给香荷,推着柳皓烟进了里屋,才终于把这场闹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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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柳皓烟从佟沉的怀里醒过来,头稍微有些疼,他坐起来按着自己的额角缓解,那些不愿意想起的记忆逐渐回笼,不可抑制地有些脸热。
“柳先生昨晚那么晚睡,今天还可以按时醒来,真厉害。”佟沉笑眯眯地看着柳皓烟,眼里满是调笑。
“昨儿个是二少爷照顾我的么?多谢。”
“那可不,柳先生昨夜都干了什么……”佟沉坐起身来,下巴搭在柳皓烟的右肩,把柳皓烟圈进怀里,“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佟沉稍稍抬起头,用鼻尖去蹭柳皓烟的耳朵,“可是我记得,柳先生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啊。”
柳皓烟往前挣着躲开,想要下床去,又被佟沉从身后扑倒,佟沉往下顶了一下,问他:“柳先生,我是几只手,几根手指啊?”
“我听不懂。”
“怎么可能?几根啊?”
“…滚。”柳皓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发现被褥上有些红色痕迹,昨日他们心照不宣没有擦掉身后的“印”,他抬手往后背一抹,果然,“都蹭被褥上了!”
佟沉做一副惊讶状,“哎呀柳先生,我们分明云雨多次,为何你才落红呀?”
“你!”柳皓烟更脸热了,从被子底下轻踹他一脚,“…要不要脸。”
总这么一帆风顺也没意思,过两章把坏滴很的糟老头子拉出来遛遛。
第40章
对于那日醉酒之后的事情,无论佟沉如何调侃,柳皓烟一概以“不记得了”回复,若佟沉还是不知好歹一再提起,他就翻脸走人。
至于佟平,老实了没几天就继续花天酒地,只是学会了早归和多带一个随从,对于“手指和手”的问题更是闭口不提。
又是一天清晨,又是一顿早饭。
佟沉和柳皓烟坐得极近,但从佟老爷和柳湘的角度看不出什么,对面的佟平和佟越眼不见为净,大夫人也一如既往的镇定。
旁人都不知道桌布下的两双腿是怎样交缠磨蹭的,柳皓烟是个吃惯了肉的人,对于这种小挨小蹭没有感觉,所以对饭后急吼吼拽着他“解决问题”的佟沉也无甚理解。
他不理解,自然也不耐烦,推拒着把佟沉推出里屋,“你一天天能不能想点别的!”
柳皓烟也没关门,但佟沉就很听话地站在外边不进去,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见喜欢的人随时随地都能起立,今天还带着委屈。
在佟沉心里,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时时刻刻粘着他,说尽情话做尽亲密事,可柳皓烟跟黏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心里清楚,柳皓烟这颗石头是他自己要捂的,是冷是热都要他自己受着,他曾试过一天都不来找柳皓烟,看看再见时柳皓烟会不会多一点情绪,可到头来还是他自己忍不住,过了不到半天又屁颠屁颠跑来。
心里委屈身体就不能再委屈了,反正是柳皓烟的屋子,他也没什么可顾及的,靠着门框就解了裤子,想象着昨晚柳皓烟在他手心留下的触感,隔着一道墙放任自己。
柳皓烟脱了鞋子踩在椅子上,坐在梳妆台前无所事事,要换做平时,佟沉早应该一堆歪理狂轰滥炸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生气了?
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呀,也没听到开门出去的声音,真是。柳皓烟从椅子上下来,没穿别扭的高跟鞋,赤着脚去看佟沉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