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主动点儿。”大夫人语重心长，“不要因为一时新鲜，迈错了步子。”

佟沉停了筷子，抬眼看着大夫人，怪不得一向与他不甚亲近的大夫人突然关心起了他的终身大事，他又瞄了一眼他爹，呵，在给柳湘夹菜，“哎，知道。”

这话题没有持续太久，主要话题还得是佟老爷的婚事，一顿晚饭聊着过去，一天也就过去了。

翌日一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唢呐，铜锣，迎亲牌，华盖伞。

虽说新娘已经在佟家了，但佟老爷还是带着迎亲队伍，胸前戴着大红花，在街道上结结实实地溜了一圈。

柳湘这边并没有任何亲朋好友来参宴，不知道佟老爷娶人是不是还有个标准，来自南方的人，她得无父无母毫无退路任由拿捏。

回到佟家，柳湘穿着正正经经的喜服和佟老爷并排，拜过三拜，宾客尽欢。

李小姐和佟沉挨着坐，柳皓烟则在邻桌。看着五姨太四姨太过于相似的面容，李小姐难免好奇，可是顾及到身边的长辈，她没敢明着问。

宴席将要结束，长辈们酒过三巡，眼神变得恍惚，在她的视线第无数次在两位姨太太之间转换时，身边传来了佟沉的声音，“不是双胞胎。”

“啊…害，不是问这个。”李小姐凑近了些，做贼似的，“四姨太是不是个男人啊？”

“你不知道吗？”

“嗯？我爹昨天还说呢，连什么时候娶的四姨太都不知道，挺多人都不知道的，真是个男人啊？那佟伯伯还挺敢于追求真爱的。”

也对，柳皓烟进门的时候没办婚宴，北镇再偏一点的地方都有人不知道，更何况是这些外地的老板呢。

“我们大伙都以为今儿娶的是四姨太呢，佟伯伯也没说清楚，还是刚才跟本地人聊天儿才知道，原来佟伯伯娶过四姨太了，这是第五个。”

其实佟顺昌本就打的这个主意，柳皓烟和柳湘长得像，在佟顺昌眼里是互为替代的，他恨不得把两人合二为一。可是他始终觉得男扮女装的柳皓烟上不得台面，所以没办婚宴，外镇人根本不知道他娶过四姨太了。

这下新娶了柳湘，也不多解释，默认柳湘是四姨太，至于柳皓烟，养在东院给口吃喝便罢，他又不想给名分了，要不然后人知道他娶了这样一个人，该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