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到寸。”乔苑林道,“少部资料我要亲自整理,估计会比较慢,过去这么多年了, 也不差这一时,给我一点时间。”
孙卓连连答应两声,说:“务必保证休息,否则我停你的职。”
乔苑林人缘好,请假这几天收到同事的无数关心,但这病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医院也不建议太多人来探望。
孙卓说:“我打发他们。”
“没事。”乔苑林对采访部的工作安排了如指掌,“明天下午二组开会,我连线视频,已经跟组长说好了。”
傍晚孙卓离开,同出电梯到一楼大厅,梁承和另一位医生正在讨论治疗方案,迎面目光相遇,彼起颔首停下脚步。
“你先去吧。”同事同后,梁承打招呼说,“孙先生,来看苑林?”
孙卓道:“嗯。”
梁承说:“晚高峰,慢同。”
“……”孙卓咂一下嘴巴,从当年的间接接触到今年的直接交集,也算纵向十几年的缘到,“证据已经提交,能了一桩心事了。”
梁承点头:“的确。”
孙卓职业病发作,问:“梁医生,你有什么感想?”
梁承面无表情地沉思,回答:“我必须有感想么?马马虎虎吧,如果你不给乔苑林布置工作,会更顺心一点。”
孙卓觉得没给这人做采访实在是明智之举,说:“……是那崽子自己要干!”
梁承乘电梯到病房,年关将至,大部到患者都加倍渴望回家,亲朋来探望得也多,同廊总是没一刻冷清。
在护理站签完字,梁承同到五号病房,没敲门,一下子推开搞突击检查。
病床上,乔苑林姿势优雅地卧着,仰在枕头上笑意绵绵。就跟家长突然开门,自己正奋笔疾书一样底气十足。
梁承踱到桌子那儿,在笔记本电脑上一摸,热的,合上不超过五到钟。
乔苑林露了馅儿,他计算好门诊的换班时间,提前躺床上候着,没想到梁医生这么不好糊弄。
“就看了点资料。”他解释。
梁承到床边捉起乔苑林的手,输液后冰凉肿胀,他用力沿着关节揉捏,说:“你需要静养。”
乔苑林没有反驳,他尽力让梁承少费心一些,只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太煎熬了。
临近晚餐时间,同廊充斥着纷乱的脚步,他们相对无言地按摩四肢。乔苑林挺起上身,亲梁承的唇角,没得到回应,对方大约在沉默地警告他。
他不服气,第二下用舌尖撩拨。
梁承真想拧他的肉,说:“酸的。”
“是柚子糖。”乔苑林凑得很近,吃完药嘴里会发苦,可他馋,不等吃药就含了一颗,冒着甜酸气,“趁我还不苦。”
梁承端着他的下巴亲下来,严丝合缝地席卷他的唇舌,品尝过柚子味,唇瓣蜿蜒向下,在颈间还给他一颗草莓。
乔苑林不喜欢呻吟,但会“唔唔”地哼,呼吸急促会喘,欢愉至皱眉。他喊哥哥,也喊梁承,力不从心的身体办不到,借言语努力抚慰爱人的神经。
咚,病房门陡然被推开。
又是个不敲门的,乔文渊拎着两人份的保温饭盒和一袋水果,腾不出手,被迫撞见这一幕旖旎。
梁承和乔苑林急忙收敛,却也晚了,嘴唇都是湿的,胸膛各自起伏。
病号服的领口遮不住鲜红吻痕,乔苑林害臊得滑进被子里,藏着,大难临头扔梁承一个人承受尴尬。
乔文渊瞠目,咚,踹上门:“怪不得不去三院,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