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白玫瑰也适合表白用吗?”梁珩说:“总不能浪费了。”
他也静静地回望曾妤,许久之后,才一字一句地说:“表白很重要,不能略过。”
分别这些年,梁珩甚至不止一次想过,是不是因为当时他没来得及表白他们就在一起了,那段感情才结束得仓促又疼痛。
所以这次,他一定要把该有的仪式感都补上。
“不是我在追你吗?”曾妤心里满满涨涨的:“怎么还需要你来表白?”
“你朝我走,我也朝你走,才不用等太久,”梁珩坐在床边,握住曾妤的手:“就能牵到你。”
“你回来后,我总怕只一个爱字说出来太过空洞,但也总想让你知道。”梁珩一点点细细剖白自己。
“其实我在你面前永远都不够从容,以前是,现在也还是。”
“以前每每看向你,心里的爱意都几乎把我淹没,但我总怕那些汹涌的爱意会逼得你太紧。所以我总想着得慢些,细水长流最好,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现在我知道那份爱意里夹杂了一些更疯狂的东西——因为你离开过一次,所以我忍不住会想把你关起来,锁在我身边,让你寸步都再离不开我。”
听到这里,曾妤想说什么,但梁珩手上握紧了些,“你先听我说完。”
“我们刚重逢时,你的逃避、犹豫和闪躲我都看在眼里。那时我曾想过,如果你只是人回来了,并不想和我再有什么联系,那我该怎么办?”
“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说一直在等你,可我却也没去找过你。但要说不是每天都盼着你回来,我自己也不信。”
梁珩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曾妤的手背,缱绻温柔。
“所以没什么该怎么办,”梁珩笃定又有些偏执地说:“不管你回来的想法是什么,我都一定要留住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那个结果就好。”
曾妤抱着花埋进梁珩的怀抱里,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微微震动,心里流过密密麻麻的酸软。
“但看见你终于鼓起勇气重新来靠近我,说要从头开始追我,想要参与我的生活,了解我的日常,我发现除了那个结果以外,好像我还能重新拥有一个积累的过程。”
“我可以不必强迫你,限制你,禁锢你。我们能抱着同样的目的,一起朝对方走去。所以只要知道最后你还是会陪着我,这个过程再漫长都可以,我都会很开心。”
梁珩把手搭上曾妤的肩膀,感受着衣服下属于他的温度慢慢流进心里,才继续说:“但我现在不想再继续慢慢走这个过程了。”
“因为你的信息素来得突然,我不想你在之前那些考量之外,再多一个纠结的点。”
两个人慢慢相处,不断靠近重来的过程很美好,梁珩不能接受这个过程再添上阻碍。所以他把原本安排在下个月曾妤生日时的表白提前了。
梁珩微用了些力把着曾妤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所以我要在你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就表白。”
“我得让你知道,不管你有没有信息素,不管我们会不会有像你或者像我的宝贝,我都只要你一个。”
“所以,要和我在一起吗?”
“你要想清楚。”梁珩松开他,退了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因为答应我之后,在你面前我不会再克制自己,会放任自己索取你全部的情感,也会独占你所有的爱意和在乎,还需要你满心满眼都只看得见我。”
“当然要,”曾妤不愿梁珩离自己远,主动凑近了些又拉住他的左手,“我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想时时刻刻黏着你……”
梁珩倾身吻住曾妤,把他没说完的话悉数止于唇齿之间。
这不是个温柔的吻,辗转间是梁珩丝毫不加掩饰的霸道和不容拒绝的强势。曾妤也乖乖仰头承接他的吻,全无保留地朝他盛开自己。
之前没能按捺住的冲动,没能管住的爱意,没能克制的易感期反应,终于成了现在名正言顺的爱人间的拥吻。
从现在开始,曾妤就是他的了。
雨水中盛放的玫瑰只由他一人拥有,温暖明媚的阳光也只属于曾妤一个。
昨晚的曾妤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