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城把人行道走的像自己家的客厅,晃来晃去的险些要摔倒。没过一会又拍了拍解偃,抬手指着天空:“阿偃你快看,今晚的月亮……好多啊!”
解偃被他这么一叫给恶心到了,充满嫌弃的想过去扶他,被他一嗓子吼住。
“别!别来扶我啊,快帮我扶住这条路,它……它怎么在动啊?”
眼见着言小少爷马上就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了,解偃无语的赶忙把他扯过来,边往身上背边说:“地震了,你跑不跑?”
“不跑!大震不用跑,小震跑不了!”
江仞挑了挑眉,转身的刹那似乎没憋住笑了笑,如果姚奈何还醒着,一定以为自己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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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解偃接到言城电话的时候,还没从睡梦中醒来。
“我昨晚怎么回家的?”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解偃眼睛都没睁开,躺在床上宛如一条半干的死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喝醉了什么样,车也不坐,非得腿儿着走。有家不回,跑到人家警局门口蹲着,我拉都拉不走。”
“我记得这里,然后呢?”言城昨晚喝蒙断片了,现在正坐在床上努力地搜索昨晚的记忆。“你就把我丢那儿了?”
说到这解偃就来气。
“冤枉啊!”解偃说,“是你让我不用管你的,说你自己有事儿,还不能告诉我。自己拦了出租车把我推上去的,我不走你都不愿意。”
“你认真的?”言城挠头问。
“废话,我骗你有意思?”解偃说。
那就怪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一时间的警局。
岑薇嘴里叼着一只小笼包,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纷飞。虽说是文职,但在这小警局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特别多,一点不比外勤轻松,每次都要从早忙到晚。
她刚把一只包子吞下去,准备抬手拿水杯的时候,被冲进门来的姚奈何吓了一跳,差点噎个半死。
“姚奈何,你差点噎死我!”警花同志狂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怒吼,“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奈何桥!”
“我……我是不是,迟到了!”姚奈何双手撑着膝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岑薇抬手看了眼手表,随即冲他露出一个阴险无比的笑容:“恭喜你啊!这个月奖金又扣没了,去找江队自首吧。”
姚奈何一听,仰天长叹:“啊!?不是吧!”然后灰溜溜的溜到江仞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半天也没敢敲门。
岑薇见他这个扭捏劲儿,立马跑过来替他敲了敲门,随即冲里面喊到:“江队,有人来自首啦!”然后拍了拍姚奈何的肩,大义凛然的说:“不谢。”
姚奈何当场石化,咬牙切齿的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这才畏畏缩缩的推门进去。
办公室很简洁,一张实木办公桌,一个文件柜,还有几个盆栽。
江仞正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干什么,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动作。“来了。”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就是因为这样,姚奈何才快要崩溃了。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他迅速挪到桌前,先行引开话题,先下手为强免得被吊起来打:“老大,昨晚,辛苦你送我回家哈!”
江仞头也没抬:“知道我辛苦,就别给我找麻烦。”
姚奈何立马低头认错,说自己再也不迟到了,能不能争取组织宽大处理。
“喝酒的时候挺痛快,不知道第二天还要值班?”被江仞一盯,姚奈何整个人凉透了半截,开始哭爹喊娘的求放过。“老大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乞求组织宽恕,一定改过自新。”
“那你就……别扣我工资了呗。”姚奈何瞪着一双眼睛无比可怜,江仞却盯着他一挑眉。姚奈何差点跪了,哪还敢谈什么条件,就差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