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仇海把铭礼扶起来,让他正视自己。
铭礼的额间全是汗,衣领都被浸湿了。常年在密闭空间工作,没经过风吹日晒,细腻白皙的脖子反射出微弱的光,那是承受的汗液。
铭礼平复着剧烈的呼吸,双臂无力地搭在仇海肩膀上。
“不够。”铭礼舔了舔干裂泛白的嘴角,双眼迷离,轻声说:“不够。”
黑白颠倒,昼夜交替。
压在他上面的人用舌尖一点一点品尝着他的味道。
铭礼的背后酥麻,想挠无奈被擒住了手腕。他的侧脸被压进被子里,湿润的眼眸无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仇海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影响让他一度认为自己失去了“爱”那部分。同行羡慕他,同事爱慕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活着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即便如此,仇海也想把身下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血骨里,这是他此生唯一的任性。
仇海掰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仇海唤道:“铭礼。”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嗯。”
“往后无论怎样,如果有一天你赶我走,我也要死缠着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引狼入室。
铭礼想到了这个词。
但他心甘情愿。
铭礼喉咙干涩,嘴巴微张。他早已丧失了主导权,任由仇海摆布,双腿发软,连自身的重量也支撑不住了。他只能依附着仇海,在喘息间用残存的力气点头。
“仇海。”铭礼凑到仇海耳边,粘着汗液的手摸上仇海的耳骨,坏坏地说:“我再也不要叫你学长了。”
“乖,叫老公。”
仇海以为铭礼一定会红着脸懊恼地推他让他滚。
谁知铭礼含上了他的耳朵,气息间故意含糊不清撒娇地说:“老公。”
仇海的动作停住了,认真看着身下的人。
铭礼知道一时半会下不了床了。
*
醒来不知道几点,窗外天黑,铭礼翻身去摸手机,没等怎么摸就被强行摁回了一个怀里。他从仇海的怀里冒出脑袋,声音沙哑道:“我的手机是不是掉粥里了。”
仇海:“……”
两人衣衫不整下了床来到餐桌前。
五星大厨级别的美食现在只能用“残羹剩饭”四个字来形容。铭礼双指从粥里夹出手机,幽怨地看着仇海。
仇海一本正经地说:“现在的手机质量是一年不如一年。”
“走吧,金主。”铭礼打开衣柜自行挑了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