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顾海宇哈哈笑:“哎呀, 真乖,奖励你 二十块。”
“滚, 我又不是顾德。”穆临星骂了 声,“你 去把脚洗了。”
“我刚刚洗过澡!你 没看见 吗?”
“你 的脚已经腌入味了。洗澡没用,要好 好 洗脚!”
“……不臭,真的洗了, 不信你 闻啊!”
此 后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大概是又打 起来了。在寝室的时 候,顾海宇和穆临星就经常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小事打 起来。不过, 穆临星不再因为愧疚而不还手, 顾海宇也不会下死手,打 也只是打 个热闹。黄河远趴在门板上听了 会儿, 判断这次也没动真格,放心地 回去了。
黄河远没带房卡, 不知 道白云间洗完澡了没有。黄河远贴门上听,也许是情侣房的门比较厚, 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 试探性地 敲了敲门。
没过几秒, 门马上就开了。
黄河远闻到了 股湿润的香气,像热带雨林的气息。
白云间裹着宽松的浴袍,整个人闪着水灵灵的光泽, 对他笑了 下,偏过身让他进去。
“……你 怎么都不问问外面是谁,就开门了?”黄河远进去后,对白云间的警惕意 识很担忧,“上次你 发烧也是,我跟踪你 跟了那么久,你 居然什么也没发现。”
“远哥,”白云间笑了笑,“我告诉你 件事,你 答应我不要生气。”
“……什么事?”
“你 先 答应我不要生气。”
黄河远:“……”他原本是 个很容易生气的人,但白云间实在太会惹他生气,再烈的炸弹,也有炸不出来的 天。
“你 说吧,我有百分之 五十的几率不生气。”
白云间靠坐在床上,缓缓说道:“其实那天,我知 道你 在跟着我,都快上楼了,你 还没有和我说话的意 思,我就假装绊了 下。”
黄河远:“……”
白云间仰头盯着他的脸,浅色的眼睛仿佛雪亮的探照灯,或者某种表情分析仪。
黄河远心里 阵慌乱,抬手关灯。啪嗒 声,房间陷入黑暗,唯有空调红色的指示灯打 下 片暗红的微光。
“……你 生气了吗?”白云间问。
“没有……吧?”黄河远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 大口,“你 让我想 想 。”
“好 。”
黄河远爬上床,撩开被子平躺,睁着眼睛瞪天花板。天花板是 面巨大的镜子,随着眼睛逐渐适应光线,镜像慢慢明亮了些许,白云间背对着他,同样睁着眼睛,看着厕所的方向,侧脸白得发光。
“……为什么要在头顶放 面镜子?”黄河远背生凉意 ,“很恐怖。”
“这是情侣房。”白云间轻声说,“你 觉得镜子是干什么的?”
黄河远:“……”可能是,为了让人看 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趁着黄色废料还未决堤,黄河远猛地 转身。窗帘没有拉,阳台秋千随风飘。
飘过来,飘过去。
等等,秋千上皮质绑带是干什么用的?!黄河远瞪起眼睛,而且千秋飘起来的律动也很奇怪!
黄河远又转身,盯着白云间的后脑勺,百爪挠心。
“白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