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 青少 年, 正是支棱的 大好时节, 欲望如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黄河远等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白 云间动弹了,没想到他被子一撩,轻手轻脚地去了厕所。黄河远等着等着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 天一早,被鸡叫吵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才五点。
透过阳台玻璃,可以 看见一片山。青山悠远,薄雾如纱。白 云间躺在他旁边,呼吸轻盈平稳,还在睡觉。
黄河远没动,睁着眼睛看头顶的 镜子,静静地欣赏自己刚睡醒的 酷帅容颜。白 云间侧躺着,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黄河远屏住呼吸,抬起手,捏了捏他的 脸蛋。白 云间很瘦,脸上没多少 肉,皮肤滑滑的 。
黄河远搓了搓手指,再也无法安静地欣赏自己帅酷的 脸,轻轻地下床,蹑手蹑脚地进厕所,深吸一口气,对着马桶打 飞机。
刺激之余,黄河远非常紧张,因为厕所玻璃是透明的 ,他总觉得白 云间醒了,时不时回头看,但每次回头,都只能看见白 云间的 后脑勺。
白 云间的 后脑勺,也像一个充满套路的 后脑勺。对着马桶看了十几分钟,丝毫没有结束的 感觉,黄河远一不做二 不休,转过来看着白 云间的 背影做手部运动。
……可恶,白 云间把本王搞得好猥琐!黄河远正这么想着,白 云间突然动了!
他伸手摸了摸黄河远的 位置,摸了个空,立马坐起来到处看,第一眼看的 就是厕所。
黄河远猝不及防,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对上白 云间正脸的 一瞬间,玻璃溅上了不明液体 。
黄河远:“……!!!”
白 云间眯了眯眼睛,茫然地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舔了舔嘴唇,“远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醒你干嘛?!”
白 云间慢慢伸出手,撸了撸空气。
“卧槽!”黄河远提上裤子,原地裂开,“不,不……我已经好了!呜哇!你给 我忘掉!”
“好。”白 云间体 贴地说:“我很困,再睡一会儿。”
白 云间躺回去,背对着他。黄河远心知,按白 云间的 记忆力 ,他是忘不掉的 。绝望地洗了个冷水澡,绝望地等白 云间睡醒,绝望地踏上捡垃圾的 旅途。
顾海宇自己一个人捡垃圾,只背一个麻袋,其他补给 都不带,老天爷给 什么就吃什么。但他这次主要还是想带穆临星他们 出来玩,背了一堆吃的 ,选了比较轻松的 路线,坐车去了青山湖。
黄河远从早上开始,就蔫了吧唧的 ,也不和 白 云间手牵手了。
“黄桑,吵架了啊?”顾海宇悄悄问。
“没……”黄河远蔫蔫地说,“我干了一件丢脸的 事。”
黄河远干得丢脸事多了去了,顾海宇没什么兴趣,“打 起精神,我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他说着,凑近黄河远耳朵,作势要和 他说悄悄话。
黄河远鸡皮疙瘩掉一地,抬手挡住顾海宇的 嘴,嫌弃道:“美少 女讲悄悄话很可爱,我俩不行!你QQ联系我。”
顾海宇竖了个中指,“行吧。别让小垃圾看见。”
“朕知道了。”
山里绿树成 荫,风清气爽,一行四人排成 一列,踩着树枝往前走。
顾海宇走在最前面,背着一个大包,左手拿着一个麻袋,右手举着一个夹垃圾的 叉子。穆临星背着画板,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 树枝,事先替黄河远打 虫子。白 云间第三个,背着一个包,鱼竿搭在肩膀上。黄河远什么也没背,揪着白 云间的 书包带,慢吞吞地走着。
“顾海宇,快到了没有?”黄河远扯着嗓子问。
“快了!”
“你十分钟前就这么说了!”
“这回真的 快了,振作点!”
“休息一下。”穆临星抬起树枝敲了敲顾海宇的 垃圾袋,“老子走不动了。”
你明明脸不红气不喘!顾海宇竖起中指,“啧,你就宠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