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 用这样。”白云间将 薄荷糖咬碎,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我 考虑几天。”
“真的吗?”黄河远不 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没骗我 吧?”
“你以为,我 是你吗?”
黄河远:“……”
白云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没接,只道:“我 真的要走了。你放开。”
黄河远乖乖放了手,站了起来 。
他作为粉丝出席的话,只录一场,而白云间要连录三场,确实该走了。
两人进 了电梯,白云间沉默地看着地板,黄河远还陷在 怀疑自己在 做梦的狂喜里。
电梯很快就 到了,黄河远回了白云间的休息室,大脑极其亢奋,嗡嗡直响。
他在 休息室里走来 走去,时不 时来 上一段街舞,再手舞足蹈地rap几句,点开直播盯着白云间一直一直看。
他为了来 狼人杀跨年夜,熬夜工作了几天,再加上从 两点到北京,精神一直保持高度紧张状态,现在 放松下来 ,眼皮直打 架,在 白云间裸点四狼的发言中,意识逐渐迷糊,梦境乱七八糟的,直到听见了喧闹的响声,黄河远猛地惊醒过来 。
手机里的直播已经黑了,按开屏幕一看,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纳尼,白云间不 会走了吧!
黄河远弹起来 ,眯着眼睛噔噔往外跑,打 开门,猛地撞上一个薄荷味的怀抱,伸手抱住,一抬头果然 是白云间的脸。
“你还在 啊。”黄河远松了一口气,“太 好了。”
“我 来 拿保温杯。”白云间说,“放开我 。”
“好。”黄河远亦步亦趋地跟着,“你接下来 去酒店吗?”
“我 回j市。”
“我 和 你一起去。”
白云间道:“你还是看看有没有机票吧。”
白云间并不 希望有机票,他只想一个人思考自己的感情问题。
但黄河远硬是订到了一张,跟着他一起回去了,一起回j市还不 够,他还要跟着他回云河山庄。
白云间无语无奈还有点烦,“黄河远,我 说了,我 不 会跑。你能不 能让我 安静考虑几天。”
“我 不 说话,我 会保持安静的。”黄河远说,“因为,我 知道我 错了,我 怕你思考明白,彻底不 喜欢我 了。”
白云间:“……”
到云河山庄,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白云间随便 做了一顿饭,黄河远吃得 一点也不 剩,非常积极地要洗碗。白云间随他去了,慢慢走上二楼,回到卧室。
他的杂物 向来 不 多,卧室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以及一个衣柜。拉开衣柜门,白云间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擦着滴水的头发,再次打 开衣柜,撩开垂挂的衣服,露出黑色保险柜的一角。
白皙的食指按上密码盘,02220827,滴滴一声,柜门弹开。
里面没放多少东西,有一张签着黄河远名字的明信片,一把塑料光剑,一束干枯的向日葵,一个黑色的锦盒。
那张写着黄河远名字的明信片,其实全班都有。那是这祖宗发现他是c之后 ,大受刺激打 算退学,告别时请全班喝奶茶,给每一个人送了这张带着签名的明信片。随着岁月流逝,墨迹淡了,但字形依然 丑得 不 减当年半分风采:“混不 下去来 我 家扫地”卡 黄河远。“黄”字上面是个皇冠,“远”字则像一个踩着滑板乘风破浪的人。
不 知道黄河远现在 的字怎么样了,大概没有以前那么丑了吧,或许已经练成了潦草连贯的签名。
塑料光剑去年刚换过电池,一按开关,银光大盛,照亮了半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