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做实验之外大家都在心照不宣地等待着什么,是希望,也是审判。
“来电提醒,张教授,158……”
是评委组那边的老师来电话了。
实验室里很安静,傅南岸起身走到实验室外。池照有点不太放心,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
走廊里很安静,池照小心翼翼地走到傅教授旁边,傅南岸看不见,于是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电话里的声音模糊不清,池照屏住呼吸,一来二去的对话之间,池照算是大概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
张教授是专家组的评委老师之一,代表着一定的威严,他说作为他本人来说他很欣赏傅南岸的项目,但这是一个校企合作的项目,答辩结果并非最终结果,实际可行度还要由基金会那边进行评估。
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池照不知道这种机构组织是不是都喜欢敷衍了事,你很难从他们的话中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张教授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很欣赏傅南岸,对这个结果表示遗憾,但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那要个理由应该不过分吧?情绪激动之下池照发出了点动静,傅南岸马上朝这边看了过来:“谁在那儿?”
池照一时不知该不该承认,傅南岸已经挂断电话朝池照这边看过来了:“是池照吗?”
不得不说傅教授的感觉太敏锐了,想要瞒住他很难,瞒不住他就不瞒了,池照摸了下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句:“傅教授。”
“真是你啊,”听到池照声音的时候傅南岸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池照问他怎么知道是自己的,傅南岸笑了笑,说,“也就你会跟出来偷听了。”
池照不好意思的揉了把脸。
“听到了多少?”傅南岸问他。
池照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像都听到了。”
傅南岸又问:“是不是觉得挺生气的?”
池照点头说是,傅南岸说:“我也生气,放心,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说,语气很稳也很沉:“我可以接受任何的失败,但一定不是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
傅教授一直是这样的人,自己是这么做的,也是这么教导所有人的,人应该为自己的权利而抗争,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
接下来的几天傅南岸明显忙碌起来,各处打听消息,寻找证据,忙碌之中傅教授明显瘦了一圈,池照常看到他神色匆匆地走来再神色匆匆地走开,没两天傅南岸的额角上就多了一大块淤青,是走太快没注意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