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是池照值班,傅南岸特意调了班,卡着点推开了值班的门:“池照在吗?”
池照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看到傅南岸时愣怔了一秒,显然有些意外:“教授?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傅南岸挑了下眉,故意逗他,池照连忙帮他找椅子坐下,傅南岸说了声谢谢,又问:“最近几天在忙什么?怎么一直没有过来?”
傅教授向来是关心人的,对别人是这样,对池照更是这样,他坐在池照旁边手很自然地搭在桌子上,池照支吾了一下:“没,没忙什么。”
话说到这儿傅南岸就意识到不对了,池照之前说在忙这会又说不忙,这明显是自我矛盾了,傅南岸问:“真没事儿吗?”
他仔细思考着,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下:“别是生我的气了吧?”
池照张张口想说什么,傅南岸温声道歉道:“我这两天忙,没顾得上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了我给你道个歉。”
说话的时候傅南岸反思了一下,这两天他一直在忙别的事,确实没怎么顾得上池照,他怕池照是真生气了,说完之后便静静等待着池照的回复,池照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没生气。”
“没生气为什么突然不来了?”傅南岸问,“你都好几天没来我这边了吧?”
“四天,”池照说,“还有一天就好了,我很快就能忙完了。”
听到这话傅南岸笑了一下,也放松了一点:“真有事儿啊?”
池照说:“真的。”
“什么事儿能说吗?”
池照的嘴唇张开又合上,话到了嘴边:“教授我在……”
傅南岸抬眼示意他说下去,池照抿着嘴唇,最终还是说:“等我写完再告诉您吧。”
傅南岸说:“好。”
池照不说傅南岸便不多问,确认过池照是真没生气之后傅南岸也放心了,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聊天的时候池照忍不住一直盯着傅南岸的眼睛看,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只可惜像是蒙了层雾似的毫无光泽,池照心头一动。没忍住叫了声“教授”,傅南岸抬眼去看他,池照又再次摇了摇头:“没什么。”
之后他们又聊起其他,
那是一个很愉快的夜晚,值班没碰上什么大事,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很多,他们都闭口不提项目落选的事只说开心的话题,于是脸上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此时距离他们的项目落选已经过去六天了,事压在心头的时候再怎么样都是不好受的,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很久违的笑容。
傅南岸一直待到夜深了才回去,第二天一早,池照重新出现在了实验室。
见到池照过来傅南岸还有些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快:“你的事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