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岸很顺从地答道:“好。”
池照顿了下又说:“永远不分开。”
傅南岸笑着说:“好。”
就这么黏黏糊糊了一早上,池照积攒的情绪才算是发泄了出来,他跟傅南岸说了无数次喜欢,他黏黏糊糊地去亲吻傅南岸,头一天折腾太久,俩人早上没再做什么,但这种互诉衷肠的亲热同样让人沉醉,俩人一直磨蹭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
“要吃什么?”起床之后傅南岸问池照,“在家做还是点外卖?”
以往的傅教授总是自律而严苛的,绝不赖床也很少吃外面的东西,与池照在一起之后也慢慢有了些人情味,池照很喜欢他这样的变化,眯着眼睛说:“在家做吧,我想吃你做的饭。”
冰箱里还有傅南岸前一天去超市里买的东西,俩人一起在厨房准备饭菜,池照负责切菜洗菜傅南岸负责设置各种电器,昨晚情绪激动时没太注意,今天就这么日常忙活着,池照突然发现傅南岸的胳膊肘好像有点撇着了。
“教授,你这里怎么好像肿了?”池照伸手想去碰傅南岸的手肘,还没碰到,傅南岸便下意识地转了个方向。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昨天磕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傅南岸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他不想在这上面费心思,池照却不能不在意,池照把手上的菜全放在一边,洗了手就握住了傅南岸的手腕,“别说没事,让我看看。”
屋里有暖气,居家的睡衣不算厚,池照把傅南岸的衣服掀起,就看到他的手肘处肿了一大块,红红的一大片肿得发亮,池照小心翼翼地用手捏了一下,傅南岸的眉心便皱了起来:“真没事儿,别碰它了。”
“不是教授,不能就这么搁着不管它,”往日傅南岸不愿意的事池照很少强求,但和傅南岸身体相关的就不一样,池照没听傅南岸的话,手指依旧搭在他的手臂上,他轻轻揉捏着,表情很严肃,“咱还是去检查一下吧,万一伤到骨头就麻烦了。”
大面积的骨折很好诊断,细小的骨裂却常常被忽视,池照二话不说带着傅南岸去医院里拍了个x片,傅南岸的手臂肿得太厉害了,池照一颗心都是悬着的,一直到片子出来才松一口气——没伤到骨头,只有软组织的挫伤。
但饶是这样也足够让池照心疼了。
“这是怎么伤着的?”值班的医生看过片子之后问俩人道。
池照偏头看着傅南岸:“怎么伤着的教授?”
傅南岸眼睑垂下,很老实地承认道:“下楼梯的时候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