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乐安都懂,就是:“二哥,大哥以前也给你看过作业呀?”
“嗯。”乐望江懒懒的往后一靠:“不过有一次我发现他看了我作业,我跟他吵了一次,他就没看了。”
乐落秋这个哥哥,虽然大学以后就没怎么待过家里了,但做的其实还算是很称职的。
乐望江想,如果他以前不老是让他离江翡玉远点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对乐落秋的态度好点。
乐安抿了抿唇:“二哥你和大哥还是少吵几句啦,大哥很疼你的呀。”
他低头在日记本上写上日期,乐望江正好想要伸手拿他面前洗好了的葡萄吃,无意间瞥到上头的数字,顿时愣了一下。
“今天十三号了?”
乐安“啊”了一声:“是啊……怎么了二哥?”
“没事。”乐望江放下还没吃的葡萄起身:“难怪。”
十月十三号,是每年江翡玉可以去探望他舅舅的日子。
一年只有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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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翡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防爆玻璃,这间空荡略显狭窄的白色房间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两把椅子被玻璃和墙壁隔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闪着红光,显得冷漠而又无情。
但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比这摄像头来的还要机械。
他妈妈兰锦以前来过两次,来一次哭一次,一次比一次哭的惨。
这位曾经做过一段时间alpha的女强人在圈内的名声很大,毕竟她不同于寻常Omega,眉眼是软而柔和的。
兰锦是漂亮的刀锋。
可刀锋在进入到这间屋子后,也会化作柔水。
最终情绪崩溃。
于是江无竭就不允许兰锦来了。
“玉玉。”男人带着点笑意的声音响起:“你来啦?”
江翡玉的视线里出现了灰色的裤子,他微微抬眸看去,就见男人慢慢的坐在了他面前。
男人长了副好皮相,和江翡玉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比起江翡玉更加成熟,人也有些消瘦,有几分不见天日的病态白。
江翡玉淡淡的应了一声:“舅舅。”
兰归轻轻笑开:“你每次来我看我,就要摆出这样的脸。你这样怎么能招你那个心上人的喜欢?冷冰冰的,别人都不敢亲近你。”
他顿了顿:“怎么样?一年没见了,你们的关系有进展吗?”
江翡玉:“我和他在一起了。”
兰归微讶:“这么快?那很好啊。”
“我们玉玉能够得偿所愿,舅舅也很高兴。”他说话像是一阵风,江翡玉不仔细去听,就会散掉:“你之前每次来我这跟我提起他,就会变得很矛盾。我总是很怕……”
他没说下去,江翡玉却没有迟疑的追问:“怕什么?”
兰归垂眸:“怕外甥像舅舅这话是真的。”
即便触及到他的伤心事,兰归也仍旧带着浅淡的笑容,眉眼也始终是温和的:“他们说有些东西是会遗传的,兰家毁在了我手里,他也毁在了我手里,舅舅每年都要跟你说三思而后行,跟你说不要被另一个你支配,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