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想了想,走进俱乐部,找到张唯勤,问他昨天晚上在自己订的包房里上班的服务生在不在。张唯勤不知他有什么事,但仍然把那三个服务生叫了过来。

解意看了看,并不是昨天一直守着他和程远,替他们斟酒的人。

张唯勤立刻把所有服务生、领班、主管都叫来,让他辨认。

解意看了后,确认一个都不是,便不再多说什么,向张唯勤道了谢,就离开了。

这事并不急在一时,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这一夜的情事非常激烈,程远虽然习惯很好,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严重透支的体力却需要时间来恢复。

他回到别墅,好好洗了个澡,便睡了。

一夜无梦,解意睡得很舒服。直到天光大亮,他才睁开眼,懒懒地翻了个身。

清晨沁凉的空气涌进来,白色的窗帘轻轻飘动。外面十分安静,偶尔有车的打火声,然后是轻微的车轮滚动声。

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解意却不想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疼,像是昨天跑了个马拉松,今天最好彻底休息。

这时,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懒懒地道:“喂。”

“还没有起来啊?”林思东开朗的声音传过来,似乎近在咫尺。

解意懒洋洋地笑起来:“你在哪儿呢?”

“我在东京。”

“哦,到日本啦?怎么这么早?”

“还早什么?日本人的做事效率你是知道的。我已经吃过早饭了,马上就要出去参观。”

“你什么时候回来?”解意再翻个身,慵倦地问。

“定在后天,也可能会在韩国停两天。”

“好呵,周游列国。”解意忍不住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快点回来吧。”

“你看你,还在犯困啊。”林思东嘿嘿笑道。“唉,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解意嗤地一笑:“得了,国际长途呢,还是省省吧。”

电话里听到门铃声,不一会儿便听到日本人恭敬的声音。

林思东急急地说:“小意,我要出去了,你在家乖乖的,听见没有?”

解意哈哈笑道:“好。”

放下电话,他起身站到阳台上,活动了一会儿,这才回到屋里翻看一天的行事历。

生日那晚与程远的情事,被他处理成了普通的“一夜情”。

程远知道他的性子,却不肯就此罢休。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解意,约他吃饭或者喝茶。解意则一概拒绝,但语气间仍然温和有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没过两天,程远就忍不住了,直接跑到解意公司来找他。

解意看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淡淡地道:“远哥,别再费那个神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程远却笑着说:“在我的词典里,一向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解意不胜其烦,撑着头想了想,忽然道:“行,你去跟林思东说,他若愿意放手,我便跟你在一起,这样总可以了吧?”

程远一窒。他以前总是费尽心机想怎么勾引解意,思路全然没有放到林思东身上,这时听他说了这句话,不由得转念去想那边,这才觉得那才是更加棘手的一个人。

真得好好动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