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将一串号码说了好几遍,问姜旬记住了吗,姜旬搪塞着说记住了,其实压根就没听进去。
这次他不会,也不需要再给周揽打电话了。
反正无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个纠缠不休的麻烦。
周揽最后狠狠亲了他一下,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卧室外恢复了寂静,空气里的烟草味还浓烈的无孔不入,姜旬忍不住摸了摸滚烫的后颈。
很快,外面传来了移动家具的声音。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有人在门外扬高声音,彬彬有礼的说。
先生,新锁的钥匙给您放到桌子上了。
没等姜旬哑着嗓子说谢谢,对方就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姜旬叹了口气。
第二天,他扶着酸痛的腰,坐在新的沙发上,给陆慈打了电话。
那边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陆慈的声音没有昨天那么虚弱,与平时无异,还带着一点受宠若惊的欣喜。
小旬。
结婚后,姜旬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是第一次。
姜旬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平静的说。
我出轨了。
与其让陆慈自己发现,不如早点把这件事坦诚相告,以便早点应付接下来的走向。
闻言,陆慈一下子就静了,半晌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