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细细探讨一番才发现在无人踏足的地方曾有过相同的频率,曾经以为是没得选,现在才知道是选错了。
他的小多太好了,来到他身边,是来拯救他的。
“庄小多,为什么不是牛犁田啊?”
“牛有事来不了,你哥代班。”
田里的犁田机轰隆隆响着,唐槐把着两个龙头控制方向,由外到内一圈一圈的走,被犁过的地方像燃烧过的蚊香一样呈现出蓬松干裂的状态。
细细犁过两遍之后就直接撒上油菜花种子,期间不用打理,到来年3月份就会开出黄色的花,4月份就可以收割,蓄水重新翻土之后就会继续种上水稻。
如此反复,一年又一年。
唐槐正在教庄小多如何借力控制好犁田机的方向时,远远就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一路看着警车驶过。
庄小多:“怎么去养猪厂的方向了!?”
庄小多跑到田埂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有七个庄爱国的未接电话,连忙拨回去,庄爱国却不接了。
赶回厂里的时候大门空无一人,庄小多喊了两声,有个员工从猪栏那边跑出来。
“老板!严三把严文祥砍了警察都来了!”
两人一愣,拔腿就跑,庄小多想拉着卢雁一起跑,却发现着小孩已经往后门冲过去了。
跑到后门,一个女民警拿着本子来问他们:“你们是老板?”
“这个严文龙你们认识吗?”
庄小多喘着气:“不认识。”
民警:“他把你们的机器弄坏了,打伤了严文祥。”
庄小多这才反应过来,严文龙指的就是严三。
“他人呢?”
民警笔头一指,庄小多拉着唐槐走过去。
严三被民警反手拷着,嘴里还在愤愤的骂着:“死同性恋怎么还不去死!还给这个厂干活,也不怕把艾滋病传染给别人,呵呵,几个钱买你的贱命了?!”
唐槐和庄小多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严文祥和严三还有什么过节,只见严文祥拿布捂着后脖颈,衣领上都是血。
庄小多以为严三骂的是自己和唐槐,当着员工和警察的面没开口。
谁知那严三就盯着严文祥的方向,一句比一句难听。
庄小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大约听出了一点内容,严文祥是gay,曾经带回来一个生病的朋友,死在了村里。
去世原因是携带艾滋病毒。
眼见着严三已经把炮火射到了所有同性恋群体上,庄小多拨开人群走过去:“骂够了没有!?本以为你是嘴掉进了粪坑没想到你脑子也掉进去了,同性恋怎么了,吃你家米还是睡你家床了?三番两次的来找茬……”
“ ,别骂了,干什么啊民警办案呐!”
大高个民警想上前扒拉庄小多,被唐槐一个貌似不经意的踱步拦住了。
庄小多双手叉腰,气得脖子通红。
民警咳咳两声,问庄小多:“机器坏了,人伤了,回派出所录个口供看怎么处理吧,和解还是走官司。”
庄小多:“我必走官司!告死他,民警同志,我这里还有他之前扎我们厂里车胎的视频,判他无期徒刑!!”
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