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uel听了更是惊讶,瞪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自顾自问:“他先喜欢的你?”
韩深顿住,笑话,怎么可能!明明是他当初死皮赖脸追钢琴家的……韩深本想否认,但转念一想,临口又变成一句,“你怎么知道?”
Samuel一副早已预料到的表情,随后拍拍屁股站起身,将手肘搭在车门上道:“他一直就这样,对所有事的态度都飘忽不定。听舅妈说,Erwin五岁前其实是拉小提琴的,因为喻姨是很有名小提琴手,就把他教得特别优秀,再加上有天赋,当时人人都称赞,但!他有天忽然就不学了,把琴直接扔掉,说想换钢琴,喻姨实在没办法,只得给他请钢琴老师。”
韩深听到这里,好奇心不由被勾了起来,“那他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学小提琴?”
Samuel摆手,随口道:“这就跟他突然不喜欢一个人似的,没人知道为什么。”
韩深登时怔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Samuel见状顿觉失言,连忙道:“哎,这不是说你跟他啊,你们都交往半年了,保不定你就是他的例外。”
韩深回过神来,无声笑笑,吸了口指间将要熄灭的烟,呼出一朵白色烟圈后又漫不经心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跟前任分手吗。”
Samuel细想片刻,“具体怎样我不清楚,但几年前听汉斯说,说实在受不了才分的。”
“为什么受不了?”韩深很快问。
Samuel沉默两秒,皱眉思索了会儿才道:“他说是跟Erwin共处一室时无法呼吸,很压抑……”
在这之后,韩深好长时间都没再吭声,直到Samuel觉得无趣上车后才笑了笑,出声道:“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他找你算账么,把他的底兜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