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行南心口一疼,喉结动了动,看着韩深,“什么撑不过去……”
“对你的感情。”韩深接连道,“说实话,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没像现在这么压抑过,期间总觉得迈不开步子,即便身处四周通风的高台也觉得胸口憋闷,呼吸困难,头动不了,胳膊动不了,双腿更是无法动弹,浑身像被条铁链子死死缠住,这种感觉没人能体会,你也不会懂。”
喻行南神情一顿,第一次听韩深说这些,只觉得心底涩到发苦,“是因为我?”
韩深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着喻行南,眼眶泛红,自顾自说着,“可尽管这样,还是改不了喜欢你,像已经刻在我全身所有的细胞上,虽然每时每刻都有消亡,但新的又会很快诞生。”
听到这里,喻行南心底登时感到一阵触动,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韩深接着说,语气稍显沉重,“但我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段时间死去的细胞比新生的多。”
喻行南微怔,随即瞳孔骤缩,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韩深见此苦笑一声,“现在就只是希望,我那些爱你的细胞不会死绝,相信你也不想有那一天。”
喻行南呼吸一滞,旋即握住韩深的手,低声道:“深,信我,再给我点时间,至多半年。”
韩深没躲开,而是回握住喻行南的手,但却无奈摇头道:“不是这样的,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冷静。最近几天我想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以前许多事都是你精心设计好,等着我去跳。不管是用陶尚谦引我吃醋,还是让我跟范天滑雪时心甘情愿地带上你,这些事你敢说没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