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把手机在唐小潮眼前晃了晃,眯眼笑道:“是你嫂子刚说想我了, 有点感动而已。”
尽管唐小潮心思单纯,可也没那么好糊弄,韩深刚才那神情显然是有心事。不过对方既然不愿跟他讲,他也不会强人所难,于是唐小潮仅是弯唇笑了笑,道:“再有一个月比赛就完了,到时可以去德国找喻先生。”
韩深面色自然地点点头,抬手拍了拍唐小潮的肩膀,“嗯,到时候再看。”说着看了下表,同时道:“那先睡,明天还得早起锻炼。”
夜深,等唐小潮呼吸匀称后,韩深这才跟做贼似的打开手机,重新点开短信内容。
韩深没立即回复,仅是定定看着,仿佛这几个字就是喻行南的缩影,能透过其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气息和温度。
说实话,其实韩深之所以迟迟不回信,主要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当初他的确许诺过,假如今年蝉联冠军,就在领奖台上向全世界宣告“音乐才子Erwin von Beckmann是我老婆”这句话。
但以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这句话曾经被赋予的意义已然消逝不见,再无如烈阳洗礼般的热情,只剩被诺言支撑起来的空壳。
兑现承诺,即为守信,若不兑现,就是失信,除次之外,再无其他。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都无法在跟爱人因矛盾分居时便毫无芥蒂地公然向全世界出柜,大肆宣告那层最为亲密的关系,尽管还爱着对方。
这般想来,韩深更为纠结,不知该如何回复才好,许是精神太过疲惫的缘故,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等再醒时已是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