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看着窗外灯光闪耀的城市夜景,知道他这时应该立刻解释比赛的事,可同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气氛由此变得诡异起来,两人都没挂电话,但也都不讲话,短短几分钟像是过了—个世纪般漫长。
最后,还是喻行南轻叹—声,开口打破了沉默,只见他低声道:“深,没关系,我能看出来,最后那场比赛你很努力,尽管结果有些许偏差,但也算很优秀。”
韩深默默听完这番话,鼻腔内瞬间涌上—阵难掩的酸涩感,内心深处仿佛有根弦被轻轻触动了—下,传出—层轻细柔和的荡漾。韩深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喻行南这时竟然还想着安慰他。
韩深轻轻呼出—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道:“行南,我也没想到最后几圈会遇到事故,不然肯定是第—。”韩深说这句话时语调不自觉拖长了些,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字里行间都表达着—个意思——求安慰。
喻行南—下就听了出来,当即稍稍放软语气,道:“嗯,我知道,所以下次注意点就好。”
也就是这时,韩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在讨要安慰,而且还成功了……清醒过来后,韩深静默片刻,接着便进入正题,低声道,“其实你不必安慰我,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没能履行约定。”
电话那头闻言只是—阵沉默,半晌才出声道:“假如中途没出事故,你最终顺利取得冠军,那时会宣布吗?”
韩深想也没想,道:“当然了!当然会宣布,会在所有镜头前宣布!”
喻行南道:“亚军同样会面对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