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再次摇头,眼眶红红的,看着范天道:“可我也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范天闻言烦躁地揉了揉脸,无奈道:“这次回来你整个人都变了知道吗,他对你影响太大,难道这还不够吗,别告诉我你还想再趟一次浑水!”
韩深沉默了,半晌才道:“他给我写了首曲子,写了整整一年。”
范天想也没想地吼道:“我给你做两年饭,能不去吗!”
直觉告诉他,如果韩深这次去了,心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空气安静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韩深的呼吸也随之顿住,他错愕地看着范天张了张嘴,但没吭声。
范天说完那句话后,浑身血液倏地凝固,一片冰凉,他睁大眼睛跟韩深对视着,手指蜷了松,松了蜷,半晌才回过神来,神情变得自然,“你就是个傻逼,人家勾勾手指就走了。”
韩深闻言静默一番,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怪异感觉已经消失,见范天神色正常,便松了口气,笑道:“不是你说的这样,没你想的那么不值钱。”
范天这时心跳极快,但面上不显,仿佛已经冷静下来,他看着韩深道:“既然这么值钱,那还贴过去干嘛?”
韩深扬了扬眉,“因为他也挺值钱的。”
范天一怔,良久,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低声问:“为什么突然去德国?”说罢一顿,继而又看似警告道:“别说只是因为这么一首曲子。”
韩深笑了笑,“曲子至多算个引子,它让我想通了一件事而已。”
范天问:“什么事。”
韩深呼出一口气,转而平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如释重负道:“与其一直逃避,还不如去面对,他有没有变化只有亲眼看了才知道,然后再考虑其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