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上车坐在喻行南身后,故作镇定地对陶尚谦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注意看路。”
陶尚谦笑着摇摇头,重新发动引擎,“人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太意外了。”
韩深说着又瞄了眼喻行南的后脑勺,有点答非所问,“今天刚到。”
陶尚谦从中央后视镜看了韩深一眼,见他心不在焉的,便抿唇替他答道:“是来听Erwin弹钢琴的吧。”
韩深眼睫一闪,再次瞄了眼喻行南,坦诚道:“是这样。”
车辆缓缓驶出校门,由于喻行南从始至终都没吭声,致使车厢内气氛有些凝固,陶尚谦为了缓和一下,又跟韩深聊了起来,“你刚也在音乐厅吗?”
韩深道:“对啊,从开场就在。”
陶尚谦瞥了眼喻行南,又问:“那怎么没看见你?”
“坐的位置比较偏,怪我没买票。”说这话时韩深嗓子有些哑,喻行南长久的沉默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陶尚谦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来听Erwin的独奏会,你完全不用买票的。给他说一声可以直接进,更不用担心没位置。”
韩深鼻子一酸,喉间传来一阵哽咽,他强撑着哑声道:“还没来得及联系。”
陶尚谦笑笑,没再讲话。这些问题其实不是他想问,而是帮始终沉默的喻行南问而已。
眼看把大致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陶尚谦就对喻行南道:“Erwin,现在直接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