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行南闻言沉默下来,韩深也不在意,继续道:“咱俩半年前能分开,我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现在想来,那时我的确不怎么会爱一个人,比较贪玩,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所以我也得改一改的。”
韩深说这些话时一直看着喻行南,“其实说实话,这半年来我一直逼迫自己不要想你,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太深了,假如无意间想起,就会特别难受,到最后甚至变得有点怕,怕你带给我的所有情绪,也怕再次面对你。”
韩深说着鼻腔有些发酸,“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拖着没来见你的原因,可从昨晚到今天,就有些后悔,后悔没能早点鼓起勇气来见你……”
在这之后,韩深讲了很多,就像关了半年的话匣子被忽然打开,开始讲个没完,从坐着讲到站着讲,然后又从站着讲到趴在床上讲。
期间喻行南始终安静听着,偶尔会应一声,直到韩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被子,之后静静坐在床边看着韩深的睡颜,没再动过。
韩深最近两天昼夜颠倒,正是倒时差的时候,比较容易犯困,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五点多,卧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四周光线也比较暗,令韩深一时间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等意识全部回笼后,韩深下床洗了把脸,下楼去找喻行南。只是快到一楼时,他忽然听到一阵交谈声,随声走过去一瞧,入目是正在沙发上跟喻行南说话的陶尚谦。
陶尚谦一见是韩深,就立马扬唇笑道:“终于醒了,听Erwin说你从中午睡到现在。”
喻行南也是立即回头,随之起身走到韩深跟前低声问:“还困吗,饿不饿。”
经过中午那段谈话,两人间的气氛显然有所缓和,自然了不少。
韩深冲喻行南笑笑,同时拉了下他的手,道:“现在简直神情气爽,就是有点饿。”说罢朝陶尚谦问候一声,“过来了啊,我中午那时有点瞌睡,现在好了。”
说话的功夫韩深已经过去坐到陶尚谦对面,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