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太大,奚寒暗自叹了口气。
好在电梯不远,不需要走几步路,林遗冬按了下行,等门开了便把箱子放进去,回头道,“还有空间,你在这儿稍等,我再去搬几个。”
他来回几趟,箱子很快被按部就班地垒成一摞。两人都进了电梯,挨在角落等着下楼,上半身几乎贴在一起。
林遗冬就站在他的身后,呼吸间热气缓缓拂过他的后颈,谁也没说话。并不宽裕的厢体里只有电子屏上轮播的广告声,奚寒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耳朵。
“你的袖口粘上灰了。”林遗冬在他耳畔说道,一边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那块灰尘指给他看。
奚寒闻言低头瞥了一眼,“啊,箱子上脏,估计是蹭到了,没事儿,反正是旧T恤,洗一下就好,不心疼。”
“嗯。”林遗冬应了声,然而牵住的手却一直没松。
他没怎么用力,只是随意搭着,虎口刚好摩挲着奚寒突出的腕骨。直到电梯的提示音响起,才若无其事地放开了。
按理说并非刚刚熟悉起来的人,昨夜过后相处的气氛却倏忽变得暧昧,这样简单的亲密动作也让人心跳加速,仿佛脉搏都被握住一般。
奚寒表面上颇为镇定,实际上耳垂却有些微红,他自己没有察觉,林遗冬却看在眼里,笑了笑没有点破。
行李不多,四个大男人折腾几轮就装完了,最费事的是沙发,好在奚寒订了个4.2米的厢式大货车,准备充分,自然能装得下。
等把这些东西辗转腾挪到新家,春末的天气里大家愣是出了一身汗。
两个师傅临走前,奚寒都给派了根烟,“辛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