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有人说昨晚在练习室看到校草,疑似在等男朋友?”
“听说那个练习室里是七班的人在练哎……这个秘密对象不会是七班的吧?”
“不会吧?也没交集啊……”
“别听她们胡扯,沈神跟谁走近点她们都能联想。”
赵沉星半阖着眼,听了一耳朵八卦,突然听到个熟悉的名字,才稍稍醒了醒神。
那一群聊天的人里似乎有一两个极为执着严谨的,较真地问:“你们说的真的假的啊?都哪儿听来的?我怎么就一个都没听说?”
“这些事不就图一乐嘛,要说真不真的,我觉得听起来都挺真的,也就校草那个假了一点,简直无中生有!”
“就是,跟池然那事还没着落呢,转头跟我说他男朋友是七班的……一听就是编的。”
最后一个发言的余光一扫,骤地瞥见一束凌厉目光。
一个高鼻修目的男生睨了他一眼。
那人正待细看,下一秒却已经看不见踪影。
只剩煌煌日光下,熙来攘往。
赵沉星避过人群,抄了小道到达教室时,班里人已经齐了大半。
平常桌上堆满的书本试卷半点不见踪影,写着“逢考必过,大吉大利”的小饼干和糖发的到处都是。
赵沉星伸手一抓,将桌上的零食一股脑扫进抽屉肚里。
桌面清空了,才晃晃悠悠坐下,戴上耳机随便放了首歌,撩起卫衣帽子兜住头脸,闭上眼就往桌子上倒。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喧哗散去,空旷的气息盈入口鼻气管。
赵沉星迷迷瞪瞪中提起一点眼皮,望着兜帽里漏进来的一点光。
有什么东西贴上来,带了点气泡水声,落在他面前,冰冰凉凉的,有着金属特有的味道。
他从缝隙里瞧见一只干净匀长的手。
但他还没瞧仔细,就听见了别人的声音。
“沈律!还不走吗?”
那声音清澈干脆,尾音带点细腻的甜味。
是池然的声音。
“我们班还早,我让戴丰宇去占位子了,不着急。”
池然走近了一点,低头看了看睡着的赵沉星,“我们早点去,还可以在一边的小会议厅里练练合唱和队形。”
沈律比了食指示意他声音小一点,再回他,“上午大课间不是练过了?”
“我看大家都挺紧张的,再练练吧。”池然放低了声音,眨眨眼。
沈律挑眉,“都行。你先过去练,我等他醒了一起。”
池然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什么,走得时候才小声道:“那你喊他啊,得快点了。”
见沈律点了头,池然才揪了颗糖出了教室。
那颗糖糖纸颜色是泛着光的胭脂色,内里的糖果形状能摸出来是个草莓果子。
因为要拆糖纸,池然脚步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