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口腔结构时,难免会勾起方才交缠的回忆,仿佛濡湿的触感犹在,不禁耳根微热。

“舌头怎么放?从哪开始贴着上颚?”沈律问,“你指一下?”

赵沉星瞪着他,抿了抿嘴唇。

沈律善解人意地替他回答,指了指自己舌根靠前的位置,“是刚刚你顶的这个地方吗?”

噌的一声

赵沉星站起身,掉头就走,“时间不早了,走吧。”

沈律撑着桌面起身,目光在他蔓延到颈后的微红处晃了会儿,才跟上步伐,噙着笑道:“不教了?怎么现在着急了?”

“自个儿学去吧你。”赵沉星沉着脸,头也不回。

沈律两三步跟上。

空荡的走廊上,除了凛冬的冷风,就只剩悸动。

赵沉星瞄了眼沈律浅色的泛着一泓光的眼瞳。

在对方看过来时,又迅速扭回头。

他以前从没发现过,这双眼睛会说话。

刚刚那里流淌着的欲说还休的意味,哪怕带着某种目的,也足以让他溺毙。

怕人真恼羞成怒,沈律配合着对方越来越快的步伐,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扯起别的话题。

“七班教的怎么样了?”

赵沉星顿了下,风早已吹散脸上的温度,语气也随之恢复正常,“他们现在跳的……勉强能看吧。”

这还是他昨夜睡前叮嘱着人发练习视频督促训练的结果。

沈律淡声问:“那街舞你现在不练了?”

语气显然有些惋惜。

“对。”赵沉星回过头看他,“瞿子成是不是都跟你说了?”

沈律长腿一跨,和赵沉星并肩走着,“说你学街舞的缘由?”

赵沉星不大自在地挪开视线。

少顷,沈律才问:“池然看过你跳舞吗?”

赵沉星一愣,“没。”

还没来得及他就做了那个梦,知道了一切,并且突然没了那份曾经炙热的喜欢。

明明开学前,暑假那会儿,他还每天在舞室里耗着精力时间,只希望能跳的更帅一些,希望池然能看到他的发光点,能心动。

沈律看着他,眸光微亮,“真的不再学了?”

赵沉星转过头,和他对视半晌,忽然了悟,龇牙道:“你想看可以直说。”

沈律弯起唇,坦率承认,“想看,想一直看。”

赵沉星走快了一点,借着微寒的风降着脸上的温度,“看我寒假有没有空吧,有空就去学。”

池然心情奇异且复杂地赶到晚会现场时,观众席已经坐满了大半。

a班有人瞧见他,跑过来问:“班长呢?”

另一人说:“还少人呢,赵沉星也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