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丰宇表面文秀, 但又不是个胆怂的,不仅一点不怕他那凶相,还贱兮兮地凑过去,“哎, 要我借你吗?哪一门的?你说, 就咱们俩这关系我肯定得给你打个折扣!一门八十!”

赵沉星拎开椅子坐下来,背包一放,甩出要交的作业和试卷, 轻轻一瞥他,“要借你订正吗?一门五百。”

戴丰宇惊了一下,“靠你这口气!”

他话说到一半,又想到这人上周周考三门单科班级前五, 物理一门班级第二, 顿觉无话可说。

尤其是人人都看得出来, 赵沉星上周状态不好, 谁知道他这状态只表现在情绪上, 学习上不仅一点不落,还突飞猛进。

这什么人呐。

这才来a班多久!

戴丰宇简直想问他到底是中了邪了还是吃了灵丹妙药了, 生活失意, 成绩上发狠可真太他妈牛逼了。

而戴丰宇又因为知道沈律那点事, 一直怀疑赵沉星这状态是和沈律上周不在有关。

只是苦于不知道沈神的手段和计划,不好直接问两个当事人。

大概是戴丰宇既纳闷又郁闷的情绪半点没掩饰地铺在脸上,沈律从后门一踏进来,目光从赵沉星帽子边缘处露出的长长了许多的黑色发梢上掠过, 才看向戴丰宇,“怎么了?”

戴丰宇一听见声音,猛地抬头,语气欣喜,“沈哥!!”

他说完又觉得不对,疑惑道:“你不是周三回来吗?”

沈律将书放到戴丰宇座位后的桌面上,简短道:“临时改了。”

戴丰宇“哦”了一声,见沈律又将视线投向从头到尾充耳不闻不动如山的赵沉星身上,一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