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起身去洗漱。

片刻后,又愤然捂着毛巾擦脸时不小心蹭破的、本就红的发肿的嘴皮,皱着眉进了屋。

灯一关,赵沉星将自己往空调烘得暖热的被窝里一裹,连头脸也一起蒙住。

他原以为今晚会跟之前几晚一样,躁的睡不着,甚至更甚。

但这个想法刚呈现在脑海,他便迅速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好的出奇。

冬日的空气分明是彻底的冷色调,室外晨光初起,鸟雀啼鸣时,四周似乎全浸在一片了暖馨柔和之中。

大概因为难得睡得充足的缘故,赵沉星精神极好,只在吃早饭时因为牙尖再次磕破了那块破嘴皮而气得差点骂出口,其他时候可谓风平浪静。

而那点忿恨也在到达教室、看到戴了个口罩的沈律后,刹时消失。

赵沉星将包丢在座位上,就半点不停地往后走。

他停在沈律身前,又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点距离。

无他,眼前这双浅色的眼睛极容易将他带回昨晚颠乱的情境中。

“你又感冒了?”赵沉星稍稍俯下身问。

沈律原本在整理试卷,闻言抬起头,颇为兴味地盯了一会儿他那破烂一样的嘴皮,“没有。”

赵沉星注意到他的视线,迅速解释,“毛巾擦破的,后来又咬到了,疼死。”

所以和你那并不娴熟的吻技虽然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沈律显然有些遗憾,垂眸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

那筋骨分明的手速度极快地拉下他脸上的口罩,然后停住。

赵沉星看着沈律下颌处的一条创口贴,微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