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高梧的“都行”是真的“都行”。
“要不换一家吧。”张敖年想了一下,又很快转变了主意。
“我给你讲讲我们附近有什么菜吧,听完保准你有想吃的。”斐宁对高梧说。
“请客的人做主吧。我真无所谓。”高梧把选择权交给了张敖年。
高梧其实并不是个对生活很有追求的人。高梧的母亲是一位对油盐进食量要把控的非常严格的人,平常做的最多的就是清水煮白菜。肉也是清蒸的多。
食物只不过就是为了填报肚子,好吃难吃都一个样,要是对身体有害那就太不该了。
这一种严格延续到了到他对儿子的饮食要求上,高梧连在外面吃饭都需要得到批准。
“对哦,我都忘了张敖年要请客了。”符析文突然反应过来。
“我也忘了。”张敖年楞了一下。
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笑的,笑声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宿舍笑得不能自已。
“我们AA也行。”符析文先收住了笑容。
“我请也行。”斐宁父母给的零用钱还挺多的,请不请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所谓,他只是不想用金钱来和宿舍的人先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墙。
“不用,我就是忘了,没有想赖账的意思。”张敖年眉头拧了起来,“斐宁快说一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再看看吃什么。”
“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我这两天也就是搜了一下,看见有这么些店。”斐宁想了一下,“有酸菜鱼、螺蛳粉、麻辣烫,那家麻辣烫还挺有名,有火锅,有披萨,我昨天试了一家,不太好吃。还有湘菜馆粤菜馆,种类还挺齐全的。其实我吃了一家麻辣烫,味道还挺不错的,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探索一些新图标。”
“我想吃肉。”张敖年说。
“有家烤猪蹄,应该是家烧烤店,看着人气挺旺的。”斐宁说。
“我觉得可以。”张敖年说完,看向三位。
其他人不置可否。
“那现在出发吧。”张敖年决定后去哪吃饭之后有点激动,把沉默当做默认,恨不得立马扯着三人就走。
符析文有点犹豫,半晌才开口提醒道:“可是我们才刚吃完饭。”
“可我已经消化完了啊。”张敖年诚实地表示。
“插句话,卫生还打扫完吗?”高梧问。毕竟该洗的该用的还是得先晾起来,不然晚上只能齐齐住酒店了。
另外三个人你眼瞪我眼,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饭可以晚点吃,卫生还是要搞的。
“赶紧的,兄弟们干起来。”张敖年领头对打扫卫生这件事情热血起来了,要像消灭阶级敌人一般消灭阻挡他吃饭的绊脚石。
上午三家人家长还在的时候,各自孩子的卫生其实已经在爹妈的帮助下搞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只能是能干的则干,不能干的一是想不到二是做不到,那就算了。
“对了,上午有人来宿舍买洗衣机,我们就买了一台,你应该也同意吧?。”符析文把行李箱的衣服挪到柜子时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洗衣机的钱是他们按4个人来平分来计算的。
“行,多少钱?我转回给你们。”高梧问。
洗衣机毕竟是四年四个人大家都要用的东西,这一点先斩后奏也情有可原。
“一共999,转给斐宁就行。”张敖年的声音从宿舍上头传下来,正一头大汗地床垫套被单。
“别给我转250。”斐宁咬牙低喊了一声,这人正拿着一块新抹布擦他和高梧之间的床梯。
他来得最早,又有哥哥姐姐爸爸妈妈的帮忙,除了公共卫生,他还真没什么可搞的了。
高梧默默地把已经输入完毕的250删掉,转了249.25给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