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以后,一纸离婚书放在高梧面前,当初那些在高梧面前的恩爱原来都只是假装出来的虚假扮相。
“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爸爸妈妈爱你。”
高梧真是恨极了这种爱,打着爱的旗号行着伤害。
高梧算什么。
因为你爱我,所以关于我的消息要先瞒着再告诉我,因为你爱我,所以你觉得的那些对我好的时候都是对的,因为 你爱我,你就想让我跟着你的想法走。
爱。还不如恨。
仇人还能转脸就走,还能去报复。爱呢?爱会让你束手束脚,让你甘愿作囚徒。
高梧打完电话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气压低落下来了。
装?
有什么好装的。没有给舍友们甩脸子就很不错了。
“吃完了吗?”高梧还是压了压脾气,扯了个笑。
斐宁他们显然已经吃完饭了,正在位置上说说笑笑地等高梧回来。
“嗯,你好了吗?”符析文点了点头,有点欲言又止。
“我也好了,我们走吧。”高梧说。
“不吃了吗?”斐宁看着高梧桌面的饭菜,也都还剩下一点。
本来高梧的饭菜分量就不大,熬了一个上午的烈日和军姿,还有下午和晚上不知道教官会怎么折腾他们。高梧才吃这么点,斐宁怕他熬不住。
“我吃饱了。”高梧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行。叭。
高梧一个人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高梧怎么了吗?”张敖年跟在后头,和高梧隔了差不多有一米多,小声对斐宁说。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装窃听器在他手机。”斐宁无奈,他又不是高梧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把高梧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地,聊个电话也看着没聊多久,回来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对劲了。说不定高梧在电话里面学了变脸的传统技艺呢。
“要不你去问问他?”符析文也小声说。
符析文一直就觉得斐宁性格好,沟通能力强,而且昨天俩人还一起吃了饭。
“我哪敢啊。”斐宁摆摆手,“这人看着和个和平主义者似的,平时不说话都让人觉着疏离,现在心情不好,那样子看着就像是‘近我者亡’。”
“那我们就不管他了吗?”张敖年皱眉,不太赞同。
“不是,”斐宁无奈地笑笑,“你是他妈还是他爸啊?他不高兴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好了,干嘛非得干涉别人的事?”
斐宁的人生信则挺简单的:
一:有什么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那就两顿饭。
二:有什么事是玩一趟解决不了的,那就玩两趟。
三:有什么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那就睡两觉。
四:有待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