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吗?现在形容那些爱豆的颜值已经是用‘半盐半甜’这个词了,还有什么‘奶酷’、‘奶A’。”符析文插话道。
“半盐半甜是什么鬼?我只知道什么‘众生皆苦而你是草莓味’。”张敖年笑得更加抽搐了,“一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草莓味,估计是草莓吃多入味了。”
“大概是混了盐的糖水?”斐宁给了个不靠谱的答案,听起来也像是在开玩笑。
“谁他妈糖水下盐?”张敖年笑得脸疼,好半晌才终于直起腰来,揽着衣服揉了揉腮帮子。
“有机会你可以试试。”斐宁说。
“年哥今天是酸辣粉味的。”符析文笑说。张敖年晚上吃的晚餐是酸辣粉,周身都隐隐散发着一股酸爽的味道。
“加蛋,谢谢。”斐宁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滚,我去洗澡,莫挨老子。”张敖年拎着衣服走人。
“我也洗,一起来吧。”符析文笑嘻嘻地往衣柜挑了两件衣服,作势去洗澡。
“你俩洗吧,我给你俩拍照,七万一张卖出去。”斐宁又开始说这些没什么用的垃圾话。
“拍一张十万,来呀。”张敖年还凹了个健美先生的造型,用眼神给斐宁发射着信号,然后转身就冲进浴室里,从浴室里传出一阵得逞的爆笑。
“幼稚,这么大个人了还和舍友抢浴室!”符析文愣了一下,笑着走到洗手间拍了拍门,也没敢多用力。太大力了,宿舍的塑料门怕是遭不住。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就差一步就迈进去了,就您成熟,成熟到想抢我浴室。”张敖年得逞之后还在笑。
“我们宿舍最乖的崽也已经跟张敖年学坏了,刚开学的时候析文多纯洁正直,高梧你说是不是?”斐宁笑着跟高梧搭讪。
“放屁,符析文本质就是这样的。”张敖年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符析文没有承认也没有辩驳,把眼镜取下来拿眼镜布擦了两下,嘴角一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学坏了。”高梧翻了一页书,头也没抬地说道。
“操!我看高梧才是和斐宁学坏了,原本高梧多正经,现在都跟着斐宁说瞎话了。”张敖年笑骂。
浴室的水声都没挡住宿舍的交谈声,浴室外的交谈传入里面,又变成了四个人的聊天。
“我哪有,”斐宁反驳,“分明是我跟着高梧学好了。”
这个冷笑话把宿舍几个人都逗乐了,没有人再用话语回应,笑声里全是对这话的不相信。
“是我跟你学坏了。”高梧也笑了。
张敖年去洗澡之后,这几个人也开始各自干自己的事,不再交谈。
晚上九点的时候,斐宁就洗了澡刷了牙上了床,躺着玩手机。
躺了一会又觉得累,又趴在床头撑着玩。
高梧熄灯上床,发现斐宁还在玩手机。
斐宁见高梧上来了,抬起头小声问他:“我周五的时候,想逃个课,能帮我签个到吗?”
大概是刚才玩手机卡看到什么好玩的,眼里都还含着笑意。
周五本来就是有课的,学院安排了两节形势与政策课,在下午最后两节课。
这门课不是固定的,一学期就上个几次,要上课的时候学院就会提前通知了。
基本每次都要签到,纸质签到还挺好蒙混过关的。
“你要去哪?”高梧被斐宁的视线盯着,连爬这个已经爬了百八十次的梯子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动作有说不出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