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太无聊了。”斐宁一口回绝,“你大一刚过来的时候去了哪?”
“酒吧。”高梧停在寝室中央。
“酒吧?”斐宁略带诧异,微微侧头看向高梧的眼睛。
“嗯,就那家‘Nocturne’。”高梧说。
“行吧,”斐宁吮了一下唇,“今晚再去一次?”
高梧在那没有什么值得留下的记忆,有始也未必需要有这么个“终”,但要是这个“终”是有斐宁参与的,这件事又显得不一样的了。
Nocturne的招牌一如当年,人员设置和店面布置却变了不少。
现在门口也没带着面具的安保了,有两扇安检门,旁边两个戴着口罩的清秀小哥没有瓜子也唠上了,悠闲得仿佛这家店将要倒闭都与他们无关。
仍是由侧边绕入,吧里各种灯光更炫目了,满满的一壁橱的酒,半满的人,灯光碎在酒杯里,声量在耳旁躁动。
服务员带着微笑按要求将他俩带到了一个较偏角落的的卡座上,从这里看出去能将店内的热闹看个大半,又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打扰。
斐宁其实是来过这家店的,和他那些大学认识的贪玩的同学,也知道这家店给男同志们提供了不少放松的机会。
“你那时候和谁来的这里?”斐宁拿起酒杯轻轻转动着,看圆状的冰块沿着杯壁溜达。
“你猜。”高梧勾唇笑了一下,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自己来的吧?”斐宁也喝了一口。
高梧点了点头。
台上的歌手换了一个,曲风开始变化。新上场的歌手还在调试吉他,酒吧的音量躁动舒缓了一些。
“那时候为什么想过来这里?”斐宁又问。
“随便走走。”高梧看了一眼舞台,围着那里的人散了一些,又有新的人过去。
“可没带什么人走吧?”斐宁调侃道。
“带了。”高梧说。
“哦?”斐宁饶有兴趣地回问。
“高的瘦的胖的矮的,带了十二个,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召唤神迹。”高梧故作正色说道。
应对鬼扯果然还是得鬼扯,斐宁听完后笑得差点握不住杯子,把杯子放下后又问:“哎,今天还带人走吗?”
“带啊。”高梧看着斐宁,不自觉勾起了嘴角,伸手去触斐宁脸庞。
“那请问高梧哥哥今天带人走的标准是什么呢?”斐宁歪了歪头,贴近高梧握过酒杯冰凉的手指。
“唔……”高梧本是佯作思考,后来真陷入了对斐宁该如何描述的茫然。
他固然可以从姓名职业上去限定条件,可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他也可以从外貌上去描述斐宁,可他爱的岂止是斐宁的皮囊。
当然,他同样可以从脾性去勾勒斐宁,可他的爱人的性格,用三言两语怎么能说得完。
斐宁这个人,是没有办法用几个词限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