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阴阳怪气说了一大堆,舒宇就站在角落,仿佛听了,仿佛没听。
听见“校服”两个字,顾凌绝轻轻挑了下眉。
他说,“那你们加油,别打不过我这个穿校服的。”
用最平常的语气,扇最烈的火。
一行人差点炸了。
舒宇走了出来:“顾凌绝。”
他走近了一些,眼神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好,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同学之间互助是应该的,但是吧。”
顾凌绝没接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舒宇说:“我这人不太喜欢有人骑在头上,明白吗?”
这些穷学生他最了解了。
一个个除了成绩什么都拿不出来,却比谁都要清高。
不听话是因为钱不够多。
给够了自然就听话了。
顾凌绝嗤笑一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一种,就是铁头不稀罕的。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吊着玩。
“你确定要和我对着干?”
顾凌绝说看了眼时间,皱眉:“能让让吗?我赶时间。”
“去校门口接舒临吗?我看见他了。”舒宇笑嘻嘻地看着他:“你把舒临当朋友,他却把你当狗,只是同情你罢了,三分钟热度过去就没了。”
顾凌绝看向他,漆黑的眼眸比古井还深。
舒宇太阳穴跳了一瞬。
他忍着那股心悸,说:“毕竟哪有对朋友这么使唤来使唤去的呢?”
舒临喜欢使唤他不是秘密,在班上从来没有藏着掩着过,连同学们都打趣说舒临面子足,学神给他当手下。
小同桌这时候就会露出得意的神情。
舒临对你只是同情。
“那又怎样呢?”
舒宇愣了下。
“我很开心有人如此同情我,”顾凌绝的嘴角带着丝嘲讽,“毕竟你连同情都不值得。”
在对方愣神的瞬间,他跨过那只脏兮兮的球鞋快步走了。
他没闲心和小学鸡们吵架,舒临是个娇气包,去晚了肯定又是哼哼唧唧一顿骂。
果然,他到校门口的时候舒临正站在门卫处一口一口喝水,脸儿红扑扑的,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了,看样子热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