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接了过来,瓶盖已经被傅生拧下了,他微仰着头喝下了一小半,再递回去:“你也喝。”

傅生伸手抹掉了他嘴角的水渍,接过水来毫不介意地放入口中,将剩下的水喝见了底。

他碰到我喝过的地方了。

须瓷有些小小的欣悦,为这似有似无的隐秘亲近。

“无聊吗?”

须瓷摇摇头,他就在自己的视野里,又怎么会无聊。

别说是看一天,看一辈子也可以。

傅生捏捏须瓷的脸颊:“等手拆线了,你就要和他们一样忙了。”

须瓷嗯了一声:“我会演好的。”

“那演不好怎么办?”傅生轻笑,“我会凶你的。”

“……”须瓷抿着唇,“那你轻点凶。”

傅生:“……”

“哥,我想回去一趟。”须瓷突然道。

“回去做什么?”傅生皱眉。

“我的药快没有了,得回去拿。”须瓷小声道,“我还想把之前雕刻的东西送给你。”

“……”傅生面不改色道,“车钥匙我找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去车里拿药。”

“我吃的不止这一种。”须瓷扳着手指头数,“……西汀,总共要吃三样。”

傅生眉头未松:“我陪你一起回去。”

以须瓷现在的状态,傅生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离开。

况且叶清竹那边帮他预约的心理医生这两天也该到这边了,还需要进行心理及生理两方面的具体诊疗后,再开新的用药方案。

“你现在走不开的。”须瓷低着头,“哥……你看不了我一辈子。”

傅生没想到须瓷现在胆子这么大,在他表明不允许的情况下,还是一个人跑掉了。

他给傅生留了条信息——

不要来找我,我明天就回来。

天色已黑,剧组准备收工了,雨也终于停了下来,这个夏季的夜晚难得不再燥热。

叶清竹看傅生独身一人,且沉着脸,大概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跑了?”

“嗯。”

叶清竹诧异:“为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自然看懂了须瓷对傅生有些病态的执着,因此,她想不出此时有什么原因能让须瓷主动离开。

“说要回去拿药。”

“……你信吗?”

傅生当然不信,所以他有些难以描述的怒意。

气须瓷什么事都瞒着他,气他不在和自己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