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愣了一瞬,昏迷将近一周他根本不知道网络的舆论状态,也不清楚自己车祸后被救护车拉走的视频被人拍了下来。
昨晚刚醒来也只一心想着安抚须瓷,完全没考虑其他。
“让他们说去。”
不过傅生已经从须瓷这句话中推测出大概,他揉捏着须瓷后颈:“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这种喜欢隔着网络释放恶意的人一般现实生活都不太如意,理他们做什么?”
须瓷攥着傅生衣服,不情愿地嗯了声。
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傅生,特别还是“死”这么过分的字眼。
“跟我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傅生和须瓷牵着手回到了病房,他们都戴着口罩,医院大多数人行色匆匆,也没人认出他们。
须瓷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一个现成的信息源很快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傅生看了眼倚在门边一看就等候已久的徐洲:“你怎么来了?”
徐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眶有些红,但还是翻了个白眼:“你车祸昏迷六天好不容易醒了,你说我怎么来了?”
傅生笑了声:“没事了,现在挺好。”
昨晚傅生醒来的消息自然及时通知了身边关心他的人,罗裳和管绍一开始在这边待了三天,但后面要去处理公关问题只能先离开。
毕竟作为《往生》的导演出了事故生死不明,无数人都等着一个说法呢。
他们要安抚制片方安抚其他投资商,甚至包括关注这部剧的粉丝乃至上下层演员……
傅生没松开须瓷的手,而是直接给他介绍道:“这是徐洲,还有印象吗?”
徐洲和过去的变化不是很大,只是身形五官更硬朗了些,曾经骚气的刘海没了,只剩下一个光滑的平头。
徐洲:“……我虽然没有帅得惨绝人寰,但也不至于大众到三四年没见面就忘了的地步吧?”
毕竟须瓷跟傅生认识没多久也就认识他了,从高二开始算,一直到大一他们往来都还算频繁,直到大二他们都太忙了,又不在一个城市,这才来往少了些。
“有印象。”须瓷抿了下唇。
“……”徐洲泪目,“往我高中时给你买了那么多次雪糕,结果眼里只有傅狗。”
傅生:“……别乱叫。”
傅狗这个称呼少年时代就有,那时候须瓷听着也不高兴,但毕竟没有立场,说起来徐洲跟傅生认识的时间比他要久得多。
但现在不一样啊,现在须瓷不高兴了可是直接甩脸记仇记心里的。
“行,你伤患你最大。”徐洲跟主人似的招呼着,“搁这傻站着干什么?走走进去坐着聊。”
徐洲坐下后倒是正经起来,他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通:“骆其安绑架的案子我们还没公开,我的意思是跟你的车祸放在一块说,刚好可以澄清一下你飙车的谣言。”
傅生皱了下眉:“如果有人纠结骆其安为什么不绑别人而绑须瓷的这个点……”
“不是还有白老师?”
徐洲看了眼须瓷笑道:“我跟白老师交流过了,他愿意被公开绑架的事,那在外人看来就是骆其安同时绑了两个人,究竟是冲谁来的是为什么就让他们猜去呗。”
傅生思虑几秒后点了头,暂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先把他已死的谣言澄清开,然后可以等两天,再找其它比较劲爆的八卦压一压这事的热度。
“骆家那边怎么说?”
“跟你说的一样,骆遇不喜欢这个儿子,完全不在乎他的死亡,甚至不太在乎家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