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班长一直都很冷漠不近人情,精明,理智,利己主义。
收留沈安这事,对于林鹤的情况而言,绝无半点儿好处。
除非这好处,顾钦然看不见。
顾钦然又想起了林鹤在沈安咬过的雪糕上咬下的那一瞬,这种诡异的不对劲感越来越浓重。
他猛地一下抓住沈安的胳膊,拽住正要转身走的沈安。
沈安扭头问他:“怎么了又?”
顾钦然似乎还没斟酌出来一个很好的措辞,最后试探着问了句:“林鹤是不是欺负你?”
说到这儿,沈安可就有话要说了,他转过身来,拉着顾钦然大吐苦水。
“我靠,你都没法想象!他简直神经病控制狂!你见过哪个正常人要把人凌晨两点钟从被窝里揪出来站着抄古诗的!”
“就因为我吃了一个蛋糕给他留了一半!”沈安越说越是愤恨:“三天抽查一次单词,两天考一套模拟卷,全是他自己出题,你知道有多难吗,还罚抄,我手脖子都要断了!”他把自己的两个手对在一起让顾钦然看,悲从中来:“你看看,我这俩手形状是不是都不太一样了。”
顾钦然:“……”
沈安最后还是回了林鹤那里,在卫生间里冲凉的时候看见林鹤的换掉的脏衣服在洗手池旁,他顺手一拿,想要扔进大盆里。
结果靠近了一拿,就闻到了一股儿烟酒味,很浓。
就在这时,林鹤兜里的一盒东西掉了出来,沈安伸手去捡,拿起来看见是盒烟。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林鹤吸烟。
或许是别人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