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山笃定地说:“不会有那一天。”
姜淮悲观地说:“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告诉我,我不会胡搅蛮缠。”
姜淮觉得自己太喜欢丛山,不舍得让他委屈,只好委屈自己。
丛山抱紧他,哄他安心:“那我就多爱淮宝一点,让你舍不得放我走。”
他们不知羞,总是把情爱挂在嘴边,姜淮羞赧,又抿着唇笑。
他觉得自己敏感矫情,一般人都受不了。偏偏丛山全都懂,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心,泡进蜜罐里,浸得透透的,一颗心纤尘不染,连说话都带着甜。
丛山管他要一张照片,放进钱夹里。
姜淮仔细挑选一张给他,两人去餐厅吃豆腐脑。
豆腐脑入口即化,榨菜辛辣爽口,姜淮觉得自己做的很成功。
夜风慢慢吹进来,撩起窗帘,吹得风铃叮当响。
丛山说:“那是木芙蓉。”
粉色的花瓣随着窗帘的起伏舒展褶皱,如同在夜里绽放。
姜淮看着花,吃着豆腐脑,爱着丛山。
他是个多情客,好的、妙的、难得的,温柔而又暴烈,热热闹闹围着他,他贪心地不嫌吵。
吃完夜宵,两人坐在沙发上,丛山抱着姜淮,听他讲悄悄话。
姜淮给他讲复习时看到的案件,巴西警方突袭毒贩窝点,被毒贩养的鹦鹉通风报信。
故事没讲完,他自己倒先趴在丛山肩头笑起来,小声说:“动物都通人性,这只鹦鹉比橙玉生还聪明。”
丛山说:“你考过考试,我有奖励。”
姜淮猜测:“该不会是鹦鹉吧?”
丛山笑:“橙玉生会吃醋。”
姜淮想到那只霸道的大白鹅,情不自禁笑起来。
他的笑声轻轻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丛山的颈间。丛山抬起手,温柔地摩挲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
姜淮抬起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唇角还有未尽的笑意。丛山笑了一下,低下头,轻轻吻住他的唇。
一吻毕,丛山从唇齿间溢出叹息:“我想在这里陪你。”
他的话语不单单只是过夜这么简单,姜淮有些紧张。
丛山接着说:“可惜我待会还有事。”
姜淮悄悄松一口气。
丛山说:“我明天来接你出去玩。”
姜淮乖巧地说好。
丛山嘴角上扬,亲亲他的额头,不舍地放开他。
姜淮送他下楼,和他互道“晚安”,目送着那辆特斯拉离开他的视线。
丛山开着车,没有去回春堂,也没有回家。
他开到城郊的一处庄园。